气,最要紧的是香甜好吃,只这四个字,便能吸引了霖哥儿所有的注意力,再不闹着要冰碗了。

    楚维琳一面喂着儿子吃凉糕,一面问邓平家的:“不晓得李家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

    邓平家的笑着答道:“这一来一回的也要不少工夫,不过啊,中秋前总能赶回来的,您说呢?”

    楚维琳颔首,中秋是大节,只要不是在绍城那儿耽搁了,李德安家的定是会赶回来的。

    到了八月十二,李德安家的还没有消息,流玉却来禀道:“奶奶,薛家妈妈来了。”

    楚维琳挑眉,让人迎了她进来。

    “妈妈快坐,可是为了中秋采买的事情?”楚维琳笑着问,又指了指一旁的杌子,抬眼见薛家的眼眶发红,心中一紧,问道,“怎么了?”

    薛家的垂着嘴角,身子微微颤了颤,也不顾有其他丫鬟婆子做主,径直跪了下去。

    楚维琳唬了一跳,赶忙让流玉去扶薛家的:“妈妈,有事儿慢慢说,起来说吧。”

    薛家的不肯,摇着头道:“奴婢心里不踏实,坐着也是浑身不自在,不如就跪着,着地了还安心些。”

    楚维琳见劝不动她,便也随她去了,只让屋子伺候的人出去,独独留了流玉。

    薛家的颤着声,道:“奶奶,奴婢心里不是滋味,可这事儿,哎!奴婢连自个儿开口说都觉得脸皮子发烫,也没个人能开口的。”

    楚维琳一怔,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因着薛财的事情?

    楚维琳前回是想问常郁昀关于薛财的事情的,只是当时楚维琮在场,并不合适,她也就没提,事后就忘了,再没有关系过,因此她也不清楚薛财是不是把那寡妇带回来了。

    薛家的咽呜着,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就为了奴婢那儿子,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做事却是颠三倒四的,蒙爷看重。才能得了些差事,他到好,心思往别的地方拐了。

    奴婢前回与奶奶提过,说着小子到岁数了,奴婢觉得成亲生子之后,他能变得踏实些,还厚颜求过奶奶恩典。到时候能替他配个好姑娘。奴婢的心愿也就了了。

    可哪知道……

    也亏得是奶奶当时没定下人选来,若不然,奴婢真没脸来见奶奶了。这是生生要让奶奶身边的姑娘吃苦了的。”

    话说到了这里,楚维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薛财和那小寡妇的事情没有瞒住,叫薛家的给知道了。

    楚维琳没有接腔。她不好说自个儿早晓得小寡妇的事情了,这怕是会让薛家的又羞愧又气恼地恨不能撞死算了。只好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道:“妈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家的心中不痛快,也就没有细细琢磨楚维琳的态度,一股脑儿道:“舅老爷入狱的时候。爷让薛财去海州跑了趟腿,这是爷抬举他,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小子事情是半完了,却在那海州寻了一个相好。相好就相好吧。奴婢一家本就是奴才,他能找一个良家女,是奴婢们高攀,若是其他人家中的婢女,只要是个实诚的,奴婢咬咬牙凑些银子,也要来奶奶跟前讨个体面,去把人赎出来。可他……他竟然与一个寡妇好上了。”

    话说到这儿,薛家的一口气闷在胸口,缓了许久才算缓过起来,眼睛里凝着泪水,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奴婢知道很多寡妇,日子过得清苦,心中的依托没有了,这日子过一日便是一日的。要奴婢说,都是可怜人,若平日里能帮得上的,奴婢也很乐意去帮。可这个小寡妇不一样,她一个未亡人,能和薛财凑作一块,可见不是什么正经人了,谁知道会有多少是非啊。”

    楚维琳试着问了一句:“妈妈说,那是在海州的寡妇?薛财年纪轻,兴许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过若是在海州,妈妈,兴许慢慢就淡下去了。”

    “真是在海州,奴婢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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