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时,京城里来了信,章老太太过世了。
楚维琳捏着信纸,许久说不出话来,分明是离京之时就晓得迟早会有这一日的,而章老太太实则已经拖了很久了,照大夫们之前预估的,她连夏天都挨不过。
京城和旧都算不上遥远,只是孝期在身,又是出京前就和楚府里商量好的,就没有回京,只使人往旧都楚氏那里报了丧。
这一年不比往年,竟是折腾到了腊月里,才真的冷了起来。
楚维琳已经安排好了要送去各处的年礼,腊月里忙碌,有些脚不沾地了。
可出乎意外的是,京城里又来了信,闻老太太也过世了。
楚维琳诧异不已,之前分明是说闻老太太还能坚持个两三年的,怎么突然就……
按说如今京城里的纷争牵连不到楚家,一切都还平顺,闻老太太只是下不了床,并非病重,楚家里头也没有你争我夺些什么,闻老太太不至于突然离世。
可事实就是如此,流玉捧着信来回看了两遍,回去屋里哭了一宿。
常府本就没有出孝期,这年腊月也过得简单,只是祭祖时少不得回去祖宅。
楚维琳看着祖宅里占地极广,修缮精美的祠堂,里头一层一层依着辈分排列的灵位如排山倒海一般,让人感受到了这个家族的百年底蕴。
祭祖有规矩,常恒翰几兄弟作为嫡长,自是身份不同些,祖宅这儿的便是心中不忿,除了嘴巴上咕哝几句,也无他法,尤其是在祖宗牌位跟前,哪个还敢随意放肆。
待过了腊八,年味一点点浓了起来。
正当百姓们沉浸在要过年的欢喜之中时,国丧的诏书传到了旧都。
朱皇后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