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夏姨娘大约也是一样,这哪里是解闷,分明是去添堵的,外人不清楚内情,还当是一片体虚之心。
这样的就是收拾人的“好手段”了吧。
何氏行事迅速,宝莲刚伺候楚维琳洗手净面,匀了些香膏,宝槿笑脸引着个提了糕点盒子的丫鬟进来。
楚维琳转头一看,藕色比甲衬得那丫鬟唇红齿白,一对精巧珍珠耳坠愈发显得那肤色剔透清润,正含笑冲她福身行礼。
“香樟姐姐怎么来了?”楚维琳扶着宝莲的手起身,“三伯娘那儿舍得?”
“六姑娘莫笑话奴婢了,我们太太让奴婢送点心来。”说罢,香樟把盒子放在桌上,轻巧打开盖子。
楚维琳瞧了一眼盖子上雕刻的印章大小的素芷堂三字,再一看里头差不多满满当当,嗔道:“晓得伯娘疼我和维琮,这整一盒都给了我们,倒是最爱这点心的八妹妹没留几块。宝莲,拿个盘子来。”
宝莲应了一声,取了七巧攒盘来,各种口味的挑了小半盒,剩下的又拿盖子盖好。
“香樟姐姐,这些是八妹妹的。”楚维琳指着那盒子道。
香樟浅笑,也不推拒:“我们姑娘日日把六姑娘挂在嘴边,说六姑娘待她最亲昵,果真是亲姐妹,连点心都要一块分着吃。”
楚维琳被香樟不经意的言语提点了,道:“本就是亲姐妹呢,五姐姐那儿也不能落下了。”
“还是姑娘仔细,”香樟提了那大半盒点心,“让宝槿与奴婢一块去屏羽苑吧。”
楚维琳颔首应了。
宝槿和香樟一道出去了,宝莲替楚维琳更衣,扶她上床小憩。
陆妈妈进来,见宝莲正落幔帐,不禁放轻了脚步,低声道:“姑娘歇了?”见宝莲点头,她招手示意宝莲出来,到了外间才问,“我听说有人惹姑娘不快了?”
宝莲憋着嘴点头,把李家人和楚维琛的事儿说了一遍。
陆妈妈越听越恼,脸涨得通红,道:“真真是不讲道理!李家那位爷,忒不像话了!”
宝莲赶忙给陆妈妈顺气:“妈妈,他们李家习武,大概都是这种直来直往的脾气……”
“混话!”陆妈妈气道,“我是不懂大道理的,也知道习武之人讲究一个豁达心胸,李二爷那根本就是小肚鸡肠,作口舌之争,没一点儿爷们样子!”
宝莲怕陆妈妈气坏了,再不敢为李羡说半句开脱之词,顺着讲了一番,这才平了陆妈妈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