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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若说,逃出来的那个是李妈妈,你信吗?”楚维琬问道。

    楚维琳愣怔,呆呆望着楚维琬,楚维琬的头上插了点翠掐丝镶红宝石的蝴蝶钗,随着她的动作蝴蝶触须轻轻摇晃,搅得心思跟着起伏起来。

    细细琢磨了楚维琬的话,楚维瑢亦垂下了眼帘。

    不信的,自然是不信的。

    楚维琳心里一清二楚,死了的那个不可能是夏姨娘,只会是李妈妈。

    若李妈妈逃出生天,她不会消失不会一走了之,即便大火里她拖不动夏姨娘,她也能大喊能呼救,快些引来救火的人,不至于让火在无声无息里把东跨院烧成那份样子。

    可要是夏姨娘逃脱了,那这火不就和章老太太无关,成了夏姨娘亦或是楚伦栩的杰作了?

    不对,还有一种可能,是章老太太的障眼法?

    这个念头冒到脑袋里,楚维琳就紧跟着摇了摇头。

    章老太太作为正室,三老太爷又不在京中,她要收拾夏姨娘有的是手段法子,根本不用布这么一个局,反正无论死了两个还是三个,楚伦栩都会怀疑她,但只要没有证据,庶子奈何不了她。

    这雾里看花一般,着实叫人头痛。

    正月初一在压抑之中过去。

    初二一早,楚伦栩陪着李氏回了娘家,楚伦歆也和常家五老爷常恒晨过府拜年。

    楚伦歆一进颐顺堂,抬眼瞧见角门的门板斜靠在墙上,里头的东跨院烧得精光,不由唬了一跳,拉着渝妈妈问:“怎么回事?”

    渝妈妈硬着头皮,干巴巴道:“除夕夜里走水。”

    楚伦歆还欲再问,正屋的帘子撩起,楚维琳探了身出来,笑着道:“姑母、姑父,祖母的脖子都等长了。”

    叫楚维琳这一打岔,楚伦歆放过了渝妈妈,快步进屋里去了。

    饶是心里一堆疑惑,楚伦歆夫妇规矩地磕了头,楚维琳扶了姑母在章老太太身旁坐下。

    “母亲,怎么走水了?”

    章老太太闻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常恒晨通透,冲妻子展颜一笑,过去牵了楚维琮的手:“来,姑父考考你功课。”

    等他们出去了,楚维瑷也寻了个由避出去了,楚维琳正要走,却叫章老太太留了下来。

    “我懒得说,维琳,你同你姑母讲。”

    楚维琳站在原地,进退不得,章老太太一句话,竟把这最难的问题扔给我她。

    这事情她要怎么说?说多少?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