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将吩咐我们要保护好你的,你也不要主动往自己身上招揽危险啊。”
陈怡玢道:“这人是心里揣着和平的理想的,怎么能置之不理?”李景臣不应该死在这里的,如果他死了,她不知道和平的进程会不会被推迟。
李景臣虚弱的道:“给你添麻烦了。”
陈怡玢道:“委屈先生先躲一躲了。”
李景臣道了声无碍,两个保镖就将他藏在了后面的车厢里,又将周围的痕迹都处理赶紧,车子驶出了巷子,才走出去就遇到一波白相人拿着武器到处搜寻,看到陈怡玢的车子从巷子里面开出来,立刻拦了下来。
华人保镖道:“车上是陈怡玢小姐,她和你们张老板是朋友,难道也要搜吗?”
那个白相人自然听说过陈怡玢的名字的,最近陈怡玢跟张少白合伙办学校的事在很多白相人之间都传开了,那白相人就赶紧向他的领头汇报。
很快就从街口走来一人,陈怡玢一看,正是沈应东,她摇下车窗说:“沈先生怎么在这里?”
周围的白相人一看车里坐的果然是陈怡玢,也就没上前来,沈应东道:“有个革.命分子跑了,我受张老板的委托,领人抓捕,你刚才从巷子里出来,看没看到可疑的人?”
陈怡玢道:“我去巷子里拜访一位先生,请他来我们医学校当老师,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因西医学校的事情,沈应东也是帮过忙的,所以也知道情况,听陈怡玢这么说也是不疑有他,让她赶紧走。
结果没开出去多远,沈应东又拦下了她,看着她说:“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
陈怡玢:“什么事?”
沈应东道:“当年我在陈公馆剁下一根手指的时候你害怕吗?”
陈怡玢道:“若说不怕是假的,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胡乱作为的人。”
沈应东带了笑,又说:“当初我第二次走出门外要剁手指的时候,你叫住我是故意的吗?”
陈怡玢道:“是,我敬你是一条好汉。”
沈应东说:“你赶紧回去吧,晚上就不要出来了,在家里好好歇着吧。”
陈怡玢对他说了一句:“谢谢。”摇上了车窗。
陈怡玢觉得沈应东一直是这样的人,心里有数面上不显,做人做事总是留一面,所以他上辈子的最后活得比张少白要好,在张少白贫穷的时候,沈应东虽然也穷,但是他能放下架子,活得比张少白轻松。
陈怡玢上辈子跟张少白和沈应东都谈不上什么交情,但是后来逃难的时候大家都流落到了南港,陈怡玢身无分文,张少白倒是比大部分人有钱的,只可惜他手面一向很大,到了那边去也改不了旧习惯,很快就穷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这种逐渐贫穷的困境让风光了大半辈子的张少白适应不了,张少白后来在病榻上慢慢的死去了。
保镖问她到哪,陈怡玢说:“回家吧。”
回到家里,陈怡玢在跟王绶云说清了这件事之后,王绶云冷静的道:“除了老王他们三人,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陈怡玢道:“没有了。”
夜里黑漆漆的时候,王绶云让两位保镖将锁了一晚上的李景臣抬了出来,搬到楼上的阁楼里。
李景臣看见王绶云,道:“多谢王少将出手相救。”
王绶云道:“我没有救你,是你自己偷偷闯入我家的阁楼的,嘉和也不知道你躲进了她的车子里,一切都是巧合。”
李景臣道:“是的,你和陈小姐一切都不知道的。”
王绶云道:“你我道不同,希望你能理解。”
李景臣道:“此刻还能安全的跟你说话,我已经十分感激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