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鹤的脸也黑了,因为杨苒苒瞪着他,他一下手足无措了,拉住杨苒苒的手,说:“那都是遇到你之前的事了,蕊蕊你要相信我!”
杨苒苒冷哼一声,说了一句:“王太太……”她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仿佛从牙缝里漏出去的一样,因为这个称呼曾经是别人叫她的,现如今她已经成为了陆太太,可是陆太太这个称呼又怎么比得上现如今在的‘王太太’有分量呢?
她继续说:“想不到王太太还有翻看他人私人信件的癖好。”
陈怡玢道:“陆太太,当年我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是因为我还是第一任陆太太,作为一个妻子发现丈夫在外面有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情人,你说难道我发现了他们的书信就没权利看看吗?还是你认为将来陆志杰不论什么情况,你都不会去看他与别的女人的书信?”
杨苒苒昂着头,说:“我就不会去看!”
陈怡玢轻笑,道:“陆太太,只有不在乎自己的丈夫才会放任他去跟别人的女人鸿雁传书,你是哪种?”
杨苒苒道:“我是信任志杰的。”
陈怡玢没有与她争论,道:“好,那希望你这份信任始终如一。也希望你对陆志杰的这份信任感也能扩展到你的道德感上,不要再做这种当着别人面嚼人舌头的事了,我还敬你是一位名门闺秀,做多了这种掉价的事,可就不是一位名媛了。”
杨苒苒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你曾经没有做过清洁工,没有像老妈子一样巴结拜尔森女公爵?”
陈怡玢道:“在你的世界里,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创造价值,挣来自己吃饭的钱是那么可耻吗?在你的世界里,跟自己的朋友用真心相处,就成了巴结了吗?陆太太,你的世界未免太狭隘和可笑了吧!你没有自己一个人生存的能力就不要用你可笑的价值观去衡量别人,你若没有真心实意与你相知相交的好友就不要去质疑别人的好朋友!因为你没有做到的事就去质疑别人能做到的事,说出来都是可笑!”
陈怡玢又缓缓的说:“我陈怡玢用自己挣来的钱养活自己,不管是捐款也好还是开商铺也罢,都是我自己一分一厘挣来的,我对我自己的金钱有绝对的支配权,我能挺胸抬头的说,我配得起我的努力和金钱。”
她说:“我用我的真心去待我的朋友,所以我也有真心待我的朋友,他们不因为我贫穷或者富贵就区别待我,只因为我与他们志趣相投、心意相交!陆太太,等你真正能靠自己的双手挣来钱的时候,才有自己背后说别人的不是,否则这种中伤都不过是嫉妒罢了,可笑、可怜、可悲的嫉妒而已,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
杨苒苒气得,恨不得扬起手抽陈怡玢两巴掌,她看向陆云鹤,说:“志杰,你看她,她在我们的婚礼上向我耀武扬威,你怎么还不管管?”
这时一个沉着的男低音道:“管什么?”话音落下,就见王绶云从后面大步走过来,穿着黄绿色军装的王绶云领章上的星星昭示着他的身份,坚毅的脸庞显露着他刀削一般的脸部线条。
杨苒苒看着王绶云,他仍旧是利落的短发,军装整齐的扣到领口,长腿马靴大步流星的走来,以前觉得他古板无趣不懂风月,可是如今来看,男人有权势会有一种特别迷人的气息,那是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无法做到的。
可是王绶云却看都不看她一眼,他的目光一直盯在陈怡玢身上,站到她身边之后才环顾一下众人,与杨苒苒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出于礼貌的交接。
杨苒苒主动说:“管管你的妻子,她在别人的婚礼上大放厥词,这难道就是合格的淑女了吗?”
王绶云却道:“嘉和的为人最是温和宽厚的,别人不去惹她生气她不会说任何的不是的,陆太太是说了什么吗?”说着,手搭在了陈怡玢的肩膀上,不露声色的维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