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陈怡玢又将王绶云的消息告诉黄薇甜,黄薇甜一下就高兴的流出了眼泪,李少雍还说她:“怎么生完小福宝之后好像是个泪做的了,这么爱流泪呢?”

    黄薇甜一边抹眼泪一边笑,说:“我太高兴了,真的,太好了!”她是将陈怡玢这些日子的痛苦看在眼里的,如今王绶云还活着,她真心替陈怡玢高兴,也为王绶云高兴。

    几人又将营救王绶云这将是商讨了半天,在塞德这边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李少雍想了一会儿说:“我看,不如找‘替罪羊’吧,在行刑的时候替随庆受刑,然后将随庆趁机掉包,等你们到了沙弗之后,也追究不到这件事了。”

    李少雍又说:“这种事,张少白和沈应东都是颇为熟悉的,他们手底下还有专门给人做‘替罪羊’的人,应该也很熟悉这些事的。”

    陈怡玢点点头,此刻外面天还没有完全放亮,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众人也十分困倦,张少白那边想必也是才睡下,只得等明天才能找他具体商量这件事,陈怡玢让众人在陈公馆先睡一觉,黄薇甜和李少雍在这还有专属房间,塞德脱了西装,里面就穿着睡衣,困极了的他也顾不得平日里的风范了,脱了衣服上床就睡了,他睡前想到陈怡玢和王绶云,也为自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陈怡玢迫不及待的将张少白请到家里来商量这件事,张少白道:“昨夜我跟沈校长俩人也是商量出了这个办法,不过这个方法若是对一般的犯人倒是有用,只是对密查组的这种特审犯人是需要内部有人配合的,当然了,若是拿钱打通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个世道没有几个人不是见钱眼开的。”

    陈怡玢道:“花钱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需要你这边帮忙准备顶替的人。”

    张少白道:“这倒是好办,我吩咐一声就好,让手下人找一个身材与相貌跟随庆相似的。”

    陈怡玢道:“多给他的家人一些金钱,当是我补偿的,虽然说人命是再多的金钱也补偿不了的,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陈怡玢递过来两根金条,说:“张大哥替我给他的家人吧。”

    张少白道:“这人倒是好命,一般也不过几十块大洋罢了,忽然得到两根金条,不知道要怎么高兴呢,我替他谢谢你了。”

    陈怡玢叹息了一声,到底还是没有办法,只能多给补偿了。

    自从定下计划之后,当天白天就找到了顶替王绶云的‘替罪羊’,同时在李少雍的引荐之下,二哥、陈怡玢、李少雍和张少白几人一起去徐少将府上拜访了一下,进去的时候陈怡玢拎了一只小皮箱,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空了,徐少将在他们走之后将小皮箱打开,里面放着十根金条,沉甸甸的,徐少将摸着他的秃顶,一边数着金条一边笑,吩咐姨太太将金条收好。

    姨太太还说:“这伙人这么有钱,老爷何不榨干他们再放人啊?”

    徐少将道:“你当我不想吗?可是你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中枢银行总裁,外交部总长,平城白相人老大,还有一个能将这群人串起来的师长太太,若是单得罪一个我还能承受得起,可是这么一群人都得罪了,我难道不想安全的退休了吗?”姨太太噤若寒蝉,再不敢说话了。

    几天之后,王绶云因为通敌罪被秘密枪决了,他的死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宋定海的桌面上,宋定海看了一眼电报之后就将条子撕了,仿佛死了一个不关紧要的人。他却不知道,这个他认为的不关紧要的人在日后会带来多大的能量,这是他追悔莫及的。

    尽管陈怡玢一家人想尽快出国,但是王绶云的身体无法再承受长时间的旅程,而且因为在战争之中受到的伤势太重,虽然当时李景臣等人为王绶云用了一点盘尼西林,但是王绶云的伤势还是未愈,经过这次牢狱之灾后更是严重了,当初在赤色分子据点被密查组的士兵带走之后,王绶云先是被当做赤色分子打得狠了,在李中校发现之后,才将他单独照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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