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的野鸭子,说:“当年随庆去世的时候我也想不开,但是时间久了,我想着他毕竟还是安心的离开的,他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走得时候也是很高兴的吧。”

    塞德:“嘉和……”

    陈怡玢道:“都过去十多年了,我也想开了,人生在世都有生老病死这一遭,只是分早晚罢了,再多的悲伤也不能让我们生活不幸,这是所有爱我的人都不想看到的。”

    塞德道:“是啊。”他看着陈怡玢,忽然说:“嘉和,你还记得当年你毕业时的六月舞会吗?”

    陈怡玢笑:“我当然记得,那场舞会上,是圣路易斯最优秀英俊的塞德里克先生给我当的舞伴,那些女同学们羡慕的眼神还仿佛昨日啊。”

    塞德说:“不知我是否还有荣幸邀你与我共舞呢?”他露出笑容,仿佛昨日重现一般,他仍旧这般风度翩翩、英俊非常,湛蓝的眼睛有着融化冰雪的温暖,陈怡玢看他向自己做出潇洒的请舞姿态,随即也将手搭在他的手上:“这是我的荣幸,亲爱的塞德。”

    三十年过去,陈怡玢也不再是当年那位年轻漂亮的小姐了,但是时光给了她更多的从容和优雅,她的眼睛里永远有着包容和对生活的热爱。这让人觉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个明天都是十分的新鲜,并且是十分期待的。

    塞德拥着她,在无人的湖边木桥上带着她转出华尔兹的舞步,她的裙摆飞扬,仿佛将俩人带回多年前那场六月舞会一般。

    塞德说:“毕业的时候,我看着你拎着行李上了回华夏的轮船,那时候我特别想跟你说一句话。”

    陈怡玢道:“是什么?”

    塞德说:“我当时想说的是,克里斯,为了我,别走好吗?”

    陈怡玢笑,塞德却说:“但是我是知道我和你的性格的。”

    陈怡玢这时点了点头,说:“不错。”他们都是冷静理智的那种人。

    塞德说:“二十多年夺去了,我们也是五十岁的人人,用你们华夏的话叫做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这一次,我想对你说,嘉和,在人生剩下的日子里,不知你可愿意与我相伴呢?我们一起享受快乐,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我愿意在你生病的时候照顾你,在你失落的时候开导你,愿意与你相携走下去。”

    陈怡玢听着塞德慢慢的说出这番话,明明是情话,可是塞德却说的无比认真,陈怡玢却已经流出了泪水,说:“噢,塞德……”

    塞德说:“这么多年,我终于有勇气说出来了,你呢,嘉和?”

    陈怡玢道:“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你知道的,对吗?”

    塞德看着陈怡玢泪流满面的样子,轻轻的抱住了她,这是他们相识这么多年为数不多的拥抱,他们都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时间留给他们的不多了,不是吗?

    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对吗?”他将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说:“你知道的,嘉和,你会答应的。”

    陈怡玢最后在眼泪和感动之中胡乱点下了头。

    直到塞德迅速的筹备了一场温馨而庄重的婚礼,陈怡玢都还是有点不敢置信,塞德在给她戴上戒指的时候说:“我亲爱的卡文迪许太太,我会一直伴你左右,倾尽我所有去爱你,在神的见证之下,不离不弃,相守一生。”

    陈怡玢跟着神父一起念了誓词,她手上戴着卡文迪许家族沉甸甸的大戒指,在五十岁这年,她又成了沙弗的贵族太太。

    陈怡玢想到婚前她对他说:“塞德,我的经历你是知道的,我经过两场婚姻了,第一场是一个很没有责任感的诗人,第二场是随庆,你知道的。”

    塞德道:“我知道的,正因为如此,现在的选择是我们理智和认真思考之后的结果,我希望我会将随庆对你的那份好也一起送给你,嘉和,我们已经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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