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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芳对杨凌颇有好感,想整杨凌的又是他心中死仇王琼,他自然偏袒杨凌。不过焦芳不敢自荐冒险,他忽地想起杨凌抗旨待参时曾有一个赶考的举子写了篇锦绣文章对他声援,这事儿朝中大臣知道的不多,但是焦芳此人最好搜集市井奇闻,却是知之甚祥。

    焦芳暗想:这个举子想必是和杨凌有些交情地,那举子如今已入了翰林院,他虽未必肯为杨凌舍命,但帝陵金井察验时若有可便宜含糊的地方,他必然会给予杨凌方便。

    焦芳想到此处忙道:“臣举存严嵩,此人乃今年新科进士,已入选翰林院庶吉士,这人文采出众,又是新科进士及第,不曾涉足朝廷,可作钦差。”

    正德颔首道:“好,这两人便定下了,那么朝臣之中由谁去呢?”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作声了。这件案子已经成了六部乃至三公在新帝登基后互相角逐,重新分配权力的演武场,只要掺合进去,必定得罪一方,谁肯胡乱答言?

    正德见无人应声,便向众人一一看去,礼部的、工部的、刑部的、这几个衙门都与案情有所牵连,不可用。正德摇了摇头,他忽地瞧见兵部侍郎陈洪漠,不由喜道:“兵部与此案无丝毫相干,这朝中大臣就由刘卿去吧。”

    陈洪漠一听吓了一跳,这得罪人的差使他可不干,陈洪漠慌忙推脱道:“臣谢皇上宠信,但臣不敢隐瞒,钦天监博士华傅乃微臣姻亲,此案既牵涉到钦天监,臣该避嫌才是。”

    他见正德面露不悦之色,连忙又道:“不过微臣举存一人,此人也是兵部官员,平素极是稳重,且与此案全无关连,只是官职卑微了些。”

    正德不耐烦地道:“朕要派人去,只是想找些与此案无关的人去帮朕看个明白罢了,官职大小倒无妨,你说的是谁?”

    陈洪漠忙道:“兵部主事王守仁,此人素有贤名,可堪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