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他身居上位时可以想着放过别人,更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别人的家人,可是如果他落到别人手中,那人会放过他么?会放过他无辜的家人么?

    杨凌又惊又怒地道:“胡大人,这犯人越狱逃脱,买凶伤人,大堂上还哪些猖狂,你都看到了么?”

    胡周咬了咬牙,喝道:“来呀,将人犯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再押上堂来问话!”

    又过去两个衙役,四个人抓着王景隆往堂下拖,王景隆一又无比仇恨的眼睛死盯着杨凌,咬紧了牙关就是不松开,那些衙役顿时恼了,他们可不管你是谁,登时有个衙役放开了手,抽出腰间掌嘴的刮板,照着他双颊“啪啪啪”就是几板子,抽得王景隆双颊都木了,他嘴角流着血,连牙齿都松动了。

    众衙役趁势使力一扯,竟将杨凌袍子扯下一块来,几人拖着王景隆刚刚走到门槛,一个衙役急匆匆跑进来道:“启禀大人,内阁三大学士、礼、工、吏、户四部尚书以及朝中几位大人到了。”

    王景隆闻言张开血口哈哈狂笑,胡周却听得大吃一惊。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匆匆整了整乌纱说道:“快快,将人犯押进斑房,暂且退堂。”]

    杨凌听说来了这许多头面人物也不由吃了一惊,连忙摆手让雪里梅、玉堂春也退到堂外去。三斑衙役退下,两人刚刚走到门口,就见一班白发苍苍的朝中元老急匆匆走来。

    原来王景隆买通那几个大盗想将玉堂春掳出城去泄愤,王平赶着马车候在妙应寺外山墙处,不料他见杨府的轿子到了不久,杨凌便领了一班亲军走进庙去,立即知道不妙了,这里通知少爷也晚了,王平立即弃了车子躲进一旁的小巷。

    那几个大盗倒也义气,被抓住后无人供出庙外还有同伙接应。他眼见这些人和昏迷不醒的少爷被带到五城兵马司,立即抄小路赶往午门。

    刘健、谢迁等人和王琼平素也是常常饮酒和诗的朋友,王平作为尚书府内书房管事,对他们极为熟稔,连他们的管家、轿夫都认得,到了午门他刚刚寻到这几位大人的轿夫,愉好这班大人刚刚散了午朝出来。

    王平见了几位大学士立即扑过去磕头,只说少爷在泰陵被戴义等人蓄意折磨,欲置他于死地。少爷不堪其苦,在他帮助下逃回京来想不熟朝廷给条活路,却又被杨凌栽赃陷害,拿去五城兵马司了。

    这班老臣虽对王琼前些时日的表现多有不满,毕竟是多年的同僚好友,如今王琼儿子发配泰陵、自己流放金陵,说来也够惨地,闻言都起了恻隐之心。其中对杨凌早已不满的大员更是愤然责备杨凌逾规,一起随了来。

    杨凌和胡周见了大学士和众位尚书和杨芳、王鏊等人,忙欠身施礼,刘健、李东阳等人尚沉得住气,杨芳、王鏊、杨守随等人见了杨凌气就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踏进堂去。

    胡周忙将人摆了椅子请诸位大人上坐,举目望去,人人比他高三级,胡周只得可怜巴巴地一一见礼。杨芳推开衙役送上的热茶,直视杨凌怒道:“杨大人,王尚书一家被你害得还不够惨么?王景隆好好一个举人,如今削去功名成了囚犯,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他?”

    杨凌扶着剑淡淡地道:“在从何出此言,杨凌今日上堂,是受害人身份,不是以朝中大臣的身份压迫胡御史断案。王景隆设计引出杨某府中女眷,想报复伤害杨某,物证是诓骗本人内眷的书信,人证有他买通的一众盗匪,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反成了杨某害人了?大人不要颠倒黑白!”

    刘健见他们争吵,蹙眉向胡周问道:“胡御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周尴尬地道:“下官刚刚升堂问案,详情还不甚了解,不过……不过那封信和被现场抓到的匪盗确是有的。”

    谢迁和李东阳听了不禁对视了一眼,杨凌当初没有对王家死缠烂打,如今更不会愚蠢地趁着皇帝大婚的时候打压对方,王平的说法十有**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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