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肉痛。莫清河的田产、房产注定要被官府抄没了,就连杜清江那边……谁不知道厂卫出来的人最会抄蔓摸瓜?怕是也保不住了,那是亿贯家产啊。

    黛楼儿暗暗一叹:“看来只有藏在自己珠宝匣中的二十六万两银票还可以留下,如今莫清河倒了,以后要依靠谁呢?”

    黛楼儿虽然智计百出,手段比莫清河高明多多,但她的手腕再高明,也只能依附在男人身后,这个世界还没有允许女人抛头露面,除非她甘于平淡,就此买一处宅院隐居下来过平淡生活。

    黛楼儿想起此时处境心中有些茫然:布政使、指挥使都是一省的大员,他们虽然迷恋自己,可是谁肯真正的付出什么?自己如今的身份比之当初地江南名妓还要不堪,她现在是太监的妻子,而这个太监还是个食人恶魔。

    如果现在偷偷去拜访这些大人,他们还会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拉上床去吧?可是公开场合呢,只怕这些伪君子会象避瘟疫一样躲着自己,我黛楼儿难道要从此默默无闻?或许半年、或许一年……就再也没有人记得我了。

    黛楼儿轻轻抚摸着自己仍然娇嫩光滑的脸颊,忽然觉得荣华富贵就象她的年轻美貌一样,看着依然光鲜,可是不知不觉间已偷偷溜走,抓都抓不住了。

    “罢了,跟着莫清河看似尊荣无比,我何时快乐过呢?我已不再年轻了,还是找一处山清水秀地地方,找一个知心识趣的男人,吟风啸月,抚琴弄曲罢了”

    黛楼儿说服着自己。正神志恍惚地盘算着,张天师和杨知府已走出了小楼。杨知府走到她面前,笑吟吟地道:“夫人,夫人?”

    “嗯?”黛楼儿迷茫的眼神怔滞了那么片刻,又攸然清明了起来。讶然问道:“大人已经出来了?钦差大人可好?”

    杨知府比她的身材还要矮一些,他贪婪地在他弧线优美的高耸酥胸上狠狠地剜了两眼,吞了口唾沫才道:“大人吉人天相,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现在没有精力见客。”

    “方才钦差大人已命本官接手此案。调查……尊夫通敌卖国、残害人命的案子,这案情本官还有许多疑团,可否请夫人去衙门一趟,本官再细细询问呢?”

    他见黛楼儿怔了一怔,忙安慰道:“夫人大义灭亲、救下钦差大人,居功至伟啊,虽是犯官家眷,也不应治罪,本官只是询问案情而已”,说着那色咪咪的眼睛忍不住从他的纤腰上溜过。

    黛楼儿瞧了他鬼祟模样。不禁一阵好笑:这些人就象一群狗,而自己。只要红颜丽色一日不曾衰退,就是他们口中地一根骨头。让他们抢来抢去。现在莫清河刚死,这条本来不敢靠近的癞皮狗就来抢骨头了。

    他心中恨极,恨不得象杀死莫清河一样,狠狠地一刀捅死这个色咪咪的矮胖子,可是她的脸上却慢慢溢起妩媚之极的甜笑。

    黛楼儿俏然举手,无限妖娆地将鬓边秀发掠到元宝般优美白皙地耳廓后边,那姿态优雅之极,颀长如玉的脖颈让杨知府的目光又定了一定。

    黛楼儿这才嫣然一笑道:“好啊。那么请大人侯我片刻,待贱妾见过杨大人便随大人回府衙”。

    杨知府笑道:“不必了,本官出来时,柳千户已吩咐番子,钦差大人需要静养,不再见客了”。

    黛楼儿说道:“贱妾知道,不过杨大人不见别人,怎么会不见……啊呀……”,她轻轻一呼,攸地伸手掩住了嘴唇,仿佛说漏了最似的,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过一丝慌乱和羞怯。

    杨知府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疑心大起,那种很久没有敢在黛楼儿面前摆出来的倨傲嘴脸刷地又收了回去,他汕汕地、带着一丝谦卑地笑脸道:“呃……钦差大人还有话问过夫人么?呃……这个……既然这样,本官就先回府去了,如果案情有何不明之处,本官再过府请教”。

    黛楼儿强忍住大笑的冲动:这就是官么?都说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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