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童子,一个杀了侍寝美妾食其肉,唐末武宁节长从简,宋朝皇亲王继勋没个吃的人都不下百人,至于本朝……”

    事关本朝皇室吃人丑闻,虽然那事以众所周知,黛楼儿当着朝廷钦钗的面子毕竟有所顾忌,话到嘴边有吞了回去,唇边牵一丝冷诮的笑意道:“至于那些从古到今那些冠冕堂皇,不吃人的吃人者更是数不胜数,贱妾出身微寒,弱肉强食的事见的太多了

    杨凌见他本来骄美若仙的脸,蛋儿浮现一层戾气,不禁有些吃惊。黛楼儿愤矕的发泄完了,才惊觉自己有写失态,忙展颜一笑仪态万方的挽了挽秀发,说道:“贱妾这见识,都是在被人欺凌被人吃的生活中攒下来的,听了大人的话,

    一时心有所感,实在失礼了”。

    杨凌瞧她喜怒掩饰如同变脸,内心情绪一旦克制竟是滴水不漏,虽知這是在青楼养成的职业病,心头还是有点寒意,他干笑道∶“扼……这些人或为虚荣,或为猎奇,或为口舌之欲,确实比起莫清河的目的更加

    可恨,哎……那种无稽之谈……”

    他看了黛楼儿一眼,当着她的面讨论她太监老公能否重新发芽的话题怎么看得了口,

    杨凌话风一装道:“如果有百姓迁怒于夫人,住在本地确实不妥,夫人莫非想迁居他方?”

    黛楼儿颔首道:“是,贱妾一介女流,又没有亲人可以投靠,唯有离开这是非之地,避居他乡,如今……贱妾也养不起那许多奴仆,若只带几个贴身女婢舟车劳顿倒也是不怕,怕只怕路遇歹人……”

    她说着,水汪汪的大眼一瞟杨凌,若是她对着人时总是这么一副表情,那还真是想不遇到歹人都难。杨凌瞧了

    头皮有点发麻,心中忧忧觉的有点不妥。

    未及说话,黛楼儿抢着道:“金陵是繁华之地,歹徒宵小也少一些,那里又没人认得贱妾,贱妾想迁居金陵,所以……可否

    借大人地官威。随大人的船队一行,才会少了许多刁难”。

    黛楼儿说完,瞬也不瞬的盯着杨凌的目光,紧张的等待他回答。

    黛楼儿说是去金凌,其实真实目的却是去京师,只是恐一步道出目的,更引起他的拒绝,这几日她已细细盘算过,她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就是想嫁个高官作妾恐怕人家都有诸多顾忌,百般推却。

    另一方面,莫清河活着地时候,得罪地官不在少数,他活着时那些人不敢怎么样。如今他死了,自己若落在那些人手中。他们会怎么作践自己?

    更何况为了拉拢李富,自己对他许以色相,答应只要除掉莫清河,就陪他同床共枕。如今莫清河刚死,东院到处还都是内厂的人,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要他马上实践诺言,全然不怕会漏了马脚,搪塞推却了几次后,他竟然威胁起自己来了。

    黛楼儿心高气傲,虽然莫清河是太监,可是既然嫁给了他,她觉得自己也算正儿八经的夫人,不再是低贱的妓女,被他逼着去取悦那些高官时他都觉的屈辱,又怎肯遂了李富的心意?

    况且此人如此没有城府,早晚会坏事,李贵一倒,李富再无亲人,正好借北上之机暗中除去这个祸害,到了异地他乡不会引人注意,也不怕有苦猪出头。

    除了这些打算黛楼儿最大地希望,就是陪同杨凌北上时,能得到这个人品俊雅,地位崇高的内厂总督欢心,就算是有实无名没有身份,比起以前陪笑奉迎,犹如他人玩偶的风尘岁月也有天壤之别了。

    如果不能,就凭杨凌欠她的人情,只要追随在他身边,他对自己就

    不能坐视不理,有他关照就可以平安迁去北方,至于以后只能徐图后议了/

    杨凌听了迟疑片刻道:“呃……你要迁去金凌?这个……本官的官船如果载了夫人殊为不妥,如今内厂在苏州以建了车船行,我可以写张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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