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顶端系上呛辣熏人的药物点燃后举入其内迫敌晕迷或逃出来,吴杰这一解释,彭继祖才明白过来。

    不过这种武器用处不广,威力不大,所以彭继祖围于习惯,压根没想到这场城市巷战,可以大量使用这种方法,避免大规模正面冲突。

    杨凌有此创意,却源于他在落雁滩被熏晕的事,那次被呛得死去活来,使他记忆犹新,这次让士兵每人背了一个大包袱,不但装了许多易生浓烟、辛辣呛人的东西,还要高文心开方子,准备了许多迷乱神志、让人身体酥软地中药材。

    杨凌登上一幢房屋顶处,北方寻常房屋皆是翘起的屋脊状,这座也不例外,后因在四合院上方罩了顶,才形成一个木座地平台。北镇抚司和东辑事厂比邻而居,这条大街上除了这两家,也没人愿意和他们作邻居,空空荡荡的正方便内厂人马动手。

    两个院子中间隔着一块空地,月华如水,杨凌瞧见影影绰绰许多官兵已将东辑事厂团团围住。内厂人少,而东厂院落极大,若强行攻入必然出现围堵空隙,这般守在外边却能风雨不透,确保不会漏过一人。

    杨凌点了点头,彭继祖招手唤过一名番子,取过他地弓来亲手射出一枝响箭,锐啸声破风而去,杨凌这一边正在顺风的位置,许多官军点燃了背来的包裹,跑动着丢过一丈多高的围墙,‘化学战’开始了。

    东厂大堂左小厅内,范亭坐在“精忠报国”大匾下,面沉似水,一言不发。七个大档头全都坐在下首。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酷吏在厂公面前就象温顺的猫儿一般,全然不见平素的跋扈蛮横。

    范亭沉默半晌才阴沉地道:“宫里落闸上锁提前了两个时辰,派出四拨人马,却连一点消息也探听不到,你们看,宫里到底出了甚么事?”

    大档头宋士俊迟疑了一下道:“厂公,今日三公九卿会同百余名京官联名上书,逼皇上诛除杨凌和八虎。皇宫突然锁宫。是不是皇上生了怯意,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所以才……”。

    二档头巴龙三角眼凶光乱射,不客气地截住老大地话道:

    “大档头。恐怕不对劲儿,就算皇上锁宫。司礼监的人也不可能没有办法递出消息来,何况所有的宫防处都有我们的人安插在里面。

    现在皇宫里毫无动静。我们的人在四门用各种方法联系,里边一声不吭,依我看,恐怕司礼监不是没有消息要传出来,而是想传也传不出来了”。

    辑事厂的官不按朝廷品秩和职位数安排,全由厂主自行设定,范亭不设并列档头,而以名次依次下排。四档头甘敬堂听了瞿然动容,不敢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皇上有这么大的胆子?内廷外廷已经联手,他敢不顾一切擒拿司礼监的诸位公公?再说……他有兵可用么?西厂范亭也不是傻瓜,岂肯听命行事?”

    范亭若有所思地道:“少年天子,心高气盛,不计后果地胡为也不是不可能,他若下严令,苗逵又不是我们地同路人,他敢不奉诏么?”

    “唔……,为了以防万一,立即再派出些探马观察京中动静,其余所有人都留守厂内不得妄动”。他冷笑一声道:“皇上就算掌握了宫城又怎么样?明日一早,如果宫门还是不开,我们就以宫中有变平乱为名强行闯宫”。

    六档头周起凤迟疑道:“厂公,会不会是八虎听了消息,狗急跳墙窜掇皇上锁宫?又或者……杨凌已秘密回京?”

    范亭一怔,沉吟片刻,摇头道:“不会,我们一听说王琼被杀,便立即暗布人手,杨凌若是回京,内厂那边、威武伯府还有皇宫里边那么多眼线岂会全都看走了眼?而且这些天内厂在我们的挑畔下步步退缩,一直毫无动静,也不象是有了主心骨的模样……”。

    他嘴里这般说着,神色还是有些不安起来,话未说完忽地立起道:“速速下令,将派出京的人马全部召回来,还有,起凤,你马上去趟镇抚司,请张提督、牟镇抚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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