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杨大帅的身边的。鞑子那边的人个个长的身形彪悍,虎背熊腰,就是女人模样也比男人好看不了多少,象你这么俊俏的小哥儿,若被他们掳了去,倒不必担心作奴隶,没准儿被他们的酋长弄去当爱妾宠着啦,哈哈哈……”

    张永闻言大怒,双眉一拧,杀气凛凛地就要冲过去,杨凌一把拉住他,低喝道:“稍安勿躁,不知者不怪,皇上还没气呢,你气甚么?”

    张永定睛望去,只见正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大兵这么说他自然知道所谓兔相公就是脔童了,不过正德并未生气,生平头一次有人和他这么粗俗的说话,新奇之余倒是觉得好玩的很。

    正德不以为然地道:“鞑子掳我妇人儿童子上常听北方来地客商提起,不过他们似乎劫掠粮草更多吧,抢过很多人么?”

    几个大兵笑容渐敛,过了一阵儿,一个三十多岁、赤红脸庞的伍长叹息一声道:“那是自然,这么些年来,鞑子攻宣府、攻大同、攻蓟昌,不知抢走了多少百姓。”

    一个长得还有些斯文的官兵一拍大腿,狠狠地道:“那群狗娘养的,百姓畏于鞑子劫掠,能逃的都逃进中原了,那些祖祖辈辈*着祖传几亩田过活的百姓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他们欺凌,只要是老年、壮年男子,都被他们杀了,少年和妇人就被掳去做奴仆和妻妾,帮他们放牧、挤奶、缝衣造酒,捆驼帐房。你说掳去的不多?

    嘿嘿,鞑子人少,一家放牧,方圆数十里就只有这一家再无其他人烟,河套地区吉囊部落掳的汉人最多,一家蒙人不过四五口,倒有六七个汉人奴隶。”

    那红脸伍长冷笑着宽慰道:“老段,又想起伤心事了?杨总制不是已经打了个大胜仗了么?蛮人丁壮少,那个叫王守仁的副将一战毒死三千鞑子,这些鞑子的家人只剩下些老弱妇孺,回头就得沦为他人的部族奴仆,这叫报应!”

    正德瞧了那有些斯文的老兵一眼,说道:大哥,你的家被鞑子害过么?”

    那老兵嘿然一声,默默不语。旁边那个大胡子贴着正德耳朵低语道:“老段是大同助马堡的人,兄弟姐妹全族六十五口人,被鞑子掳杀的只剩下五口,带去草原做了奴隶,放牧耕种。

    过了两年那个部落和另一个部落火并,战乱中几个亲人都被乱马踩死,他伏地装死,随后千里迢迢逃回关内,因为他马术甚好,所以入了神机营,专为马术教习。”

    正德听的心中恚怒,听到耕种又有些惊奇,不禁问道:“鞑子也耕种?他们耕种什么?”

    大胡子道:“当初元人统治中原的时候,足足一百多年,也没学会耕种田地,也不想耕种田地。可是等他们被赶回大漠,没有人白面馍馍地供应着了,反倒想学习耕种了。

    现在蒙人以放牧为主,也在一些地方耕种粮食,不过蒙人不懂农耕,这些活儿都是*掳去的汉人做,人手不够用,鞑子有时还来边塞招募流民呢。”

    蒙古人也在开始学习汉人的耕种了?这个消息正德倒不知道,往昔锦衣卫密探去往关外,也只注意军事、政治上地情报,即便看到蒙人开辟小块农田,也无人在意,正德听了心中似乎灵机一闪,再想去啄磨时,却如了然一梦,再也想不起半点痕迹。

    那大胡子从皮带中抽出小刀从沸锅中扎起一块汁水淋漓的肉块来,香喷喷地咬了一口,展颜说道:“都别丧气块吃肉,攒足了力气,等到了大同,万一那鞑子还没被杨总制赶跑,没准儿咱兄弟还能露一脸!”

    正德也有样学样,从腰中抽出小刀来扎出一块肉来,朗声笑道:“说的是,攒足了力气,总有一天咱们把鞑子抢去的都夺回来,烧茶沏水都嫌他们手脚粗,换他们给咱们干点粗活。”

    杨凌微微一笑,对张永低语道:“张公公,这一位出来不到一天,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张永闻言仔仔细细打量正德一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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