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灸到额头肿起的肉疙瘩上,感觉一阵疼胀,杨凌忙移开了杯子,轻轻抚着硬邦邦的额头想到:“他的娘子虽不读书,倒还懂些道理惜了,一朵鲜花,插在”

    就在这时,门框当一声打开了,一个轻盈的身影倏地闪了进来,急惶惶地道:“表哥,大棒槌说你受了伤,快让我瞧瞧。”

    杨凌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水田衣的簪花少女急冲冲地走了进来,娇俏可人的脸颊上满是焦急之色,后边一国之君的正德皇帝鬼头鬼脑地象她的小跟班儿似的也跟着跑了进来。

    杨凌不由开心地笑了,唐一仙现在不必象在王府中时那么守规矩,不知怎的,给她挑的绫罗绸缎不喜欢,却偏好穿这些轻便简单的衣装,这水田衣犹如现在的乞丐装,蛮适合这个叛逆期的女孩儿穿戴,虽不高贵,倒真的更增几分俊俏。

    看见杨凌额头正中肿起的紫红色肉疙瘩,唐一仙心疼地蹙起了秀眉,她轻轻捧住杨凌的脸,伸出一只纤巧的玉手,轻轻地抚在他的脸上,噘起小嘴儿轻轻地吹着气儿,柔声问道:“表哥,怎么正撞在这个地方,再偏一点儿就伤了眼睛,还疼么?要不要请个郎中?”

    杨凌抓住她柔腻的手腕,笑道:“不妨事的,大哥今儿本想引一位活佛出来,却不料下错了诱饵,错招来一头猛虎,这也罢了,大哥正想擒虎,偏又跑出一群饿狼是乱七八糟,至于这额头的伤,呵呵,不提也罢。”

    唐一仙纯真善良、乖巧可爱,看到她对自己的关心体贴,杨凌心中暖暖的,虽无血缘关系,他现在却真的感觉到和唐一仙有种亲昵无间的感情,那绝非是因为她被自己的仇家伤害落难的愧疚,而是自内心的喜欢。

    唐一仙被他的话逗得笑起来。她笑言弯弯地道:“表格再说什么啊,我是有听没有懂,刚刚儿的还想等大哥回来带我和小黄上街走走呢,看你现在这样子还是在家陪你吧。”

    “小黄?”杨凌低头瞅了瞅,没看见她脚下跟着条小狗,忙问道:“小黄在哪儿?驿馆里没有狗吧?你在街上捡的?”

    一仙愣了愣,然后毫无风度地看着正德捧腹大笑,正德皇帝啼笑皆非,他白了眼放肆大笑的唐一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回禀大人,小黄就是在下,在下就是小黄。”

    杨凌唬了一跳,不过看正德皇帝一幅乐在其中的模样,他也不好再说甚么,唐一仙笑得俏脸生晕,他对正德皇帝挥了挥手道:后院井口敲些冰来,再拿块毛巾,我帮表哥镇一镇,早些把淤血化了。”

    德答应一声,颠儿颠儿地就要跑出去。杨凌连忙唤道:“慢慢满,不必了不必了,额头胀,冰块一镇反而疼了,让它慢慢消吧。”

    正德一停顿住了脚步,唐一仙俏眼一瞪道:“那就去找驿丞要些獾油来。”

    正德刚要转身,一听这话连忙又折了出去,杨凌扬着手无奈地张了张嘴,唐一仙已扶着他道:坐着,真不知道你从哪儿找的这笨亲兵,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我教他,不过他脾气倒不错,整天笑嘻嘻的倒不讨人厌。”

    杨陵干笑两声,心道:“不知这算不算是谤君?”

    正德哪知道驿丞住在哪儿,其实这驿丞也早被赶出去了,整个驿馆完全都是杨凌的人,他跑回自己院子一通诈唬,手下的侍卫顿时作鸟兽散,不一会儿还真找来六七罐獾油,正德忙喜孜孜地用衣襟兜了,急急地跑回杨凌书房。

    药取来的晚了,拿来的多了,唐一仙用手指剜了獾油,一边小心翼翼地往杨凌额头涂着,一边唠唠叨叨,以前唐一仙在“莳花馆”被人管教出来的,杨凌还真不知道她叽叽喳喳的这小嘴儿就每一刻清闲,正德在一旁点头哈腰、满脸堆笑,被她训斥的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

    杨凌看在眼里,心中十分喜悦,虽说他是奉正德之命将唐一仙赎出“莳花馆”,这姑娘若留在那地方,早晚也是沦落烟花的苦命人,可是经他手将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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