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又调集军中神射手,游走于营寨之外,但见寨中疯狂杀人不知停歇的士兵,立即毫不留情飞箭射杀,冷酷无情地箭矢夺走了一条条人命,随着最疯狂士兵的逐渐减少,士兵们渐渐恢复了平静,浑身染满鲜血地站在营中,傻傻地楞。

    王守仁见四周火光将熄,营中也已平静下来,这才命大军入营,将士兵们缴械分离看押,凡有反抗者立即斩杀,这种铁血手段,总算平息了‘营啸’,可是火光中尸横遍野,死去的不下两千人,受伤者不计其数,简直比鞑靼大军袭营造成的伤害还大。

    王守仁一边派人看押士卒,清理尸体,裹扎伤员,一边派探马飞报三关总制杨一清,请他调查处理。

    军营中的大火渐熄,风起烟飘,呛人的烟味中带着血腥气,说不尽的凄惨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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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心可嘉!”杨凌点了点头:“谷大用大嗣清洗,被捕的官员极多,已引起人心浮动,本官今日一早已向皇上进谏,请制止,今晚赴大同文官武将也是为此而来”。

    “真的?”柳绯舞又惊又喜。虽说她听到的情形杨凌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谋,不过他这么大的官儿至少不会说出这个已经制止滥捕滥抓的谎言。

    “当然……”。杨凌目光一凝。忽然又道:“问题是……你一个千金小姐,就算有勇气自荐枕席,就算老鸨贪利肯助你成事,我服地cy和她……咳咳,和那位姑娘服下的软骨散是什么回事?”

    柳绯舞心头暗自火起,她已想到红姑所说地什么避孕药物,其实根本就是为了怕她反抗而下地[禁用词语]。圣教为了在杨凌身边埋下暗桩,竟然如此不择手段。真是令人齿寒。可是自已一家都是弥勒教徒,她如何敢自曝身份?

    柳绯舞红着脸,吃吃地道:种地方藏污纳垢,有这些东西也不稀奇,所以老鸨红姑叫我拿……拿来……”。

    杨凌哈地一声笑,说道:“本官问的是。既然你是自愿为了救父献身,给本官下药还情有可原,为何还给自已准备了一份[禁用词语]?”

    绯舞的额头冒出汗来,眼光闪烁不知该如何回答。杨凌逼视了半晌,忽地心中一惊,自已也险些惊出一身汗来:今日事情展太多,千头万绪理不清楚,只顾审问她了,却忘了自已身边没有一个侍卫,如果这女子心存歹意而又确有本领的话,自已如何抵挡?”

    柳绯舞一直不敢抗拒,就是因为一旦事泄,全家都有杀头之险。所以才委屈求全。可是听杨凌这么一问,只怕事情马上就要漏馅,她虽只练了三脚猫的功夫,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真要打起来未必就能打过杨凌,可也不愿坐以待毙。

    她迟疑着正欲摘下金钗,想办法刺死他,杨凌忽地一笑道:“我懂了,你为救生父,不得已而屈身相就,又怕事到临头恐惧退缩,这是想封死自已的退路。你倒真是用心良苦起来吧,这种地方待上一晚你的名节就毁了,我送你回去,明日一早,你父亲也该被赦回家了。”

    柳绯舞终究只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不是在弥勒教中久经训练地女子,哪里听得出杨凌的缓兵之计,闻言欢喜雀跃,连忙拜谢而起。

    杨凌又咳了一声道:“你以为本官那么好做手脚?方才那位姑娘是我的贴身侍卫,只因中了[禁用词语]失了理性,我才……对她一直守礼相待,也难怪她羞愤,事已至此,我自会给她一个名份,只是事关女子名节,你可不要出去胡言乱语,否则追究起你给本官下药的事,本官也保不住你全家性命”。

    柳绯舞想起方才一幕,俏脸生起两团晕红,连忙含羞带怯地答应一声。

    杨凌走到桌旁,捡起那幅画未及细看先揣入袖中,然后转身道:“走吧!”

    杨凌带着柳绯舞到了大厅,时值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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