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崔莺儿惊慌地申辩着,可是四下寻找,五叔又不见了踪影,胡大锤凸着一双可怖地眼晴对她大吼道:“你的丈夫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出卖我们,他杀了自已的拜把兄弟!你呢?就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恋奸情热,我们瞎了眼,怎么会追随你们!”

    崔莺儿惊恐地后退着,忽然一步跌下悬崖地一声惨叫,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过来。

    崔莺儿抚着额角直起腰来,才现自己一襟湿凉,满头冷汗。洞外天色微明,攸尔吹入一阵风寒,她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原来是南柯一梦!崔莺儿气促心跳,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回头看看躺在那儿水米不进的黑鹞子,这条结实地壮汉已经被伤病折磨得奄奄一息。脸色灰黑。崔莺儿鼻子一酸:这次离开灞州,前后丢了两百多个好兄弟的命,他是唯一活着的了,无论如何,我要让他活下去。把他带回灞州!

    他的伤太重了,这么走是支撑不到回去的,一定得找个郎中给他医治一下。崔莺儿站起身,在窑中绕走了两圈儿,想着怎么把黑鹞子带下山,给他找个郎中看病。

    杨虎在洞口探了下头,他知道红娘子一向睡觉警醒。如果贸然有人接近,一定会被她察觉,却不知这两日她饱受打击,身心俱疲,早已疲惫不堪,方才是真地睡死过去了。

    崔莺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要带他去看郎中,养好伤后回灞州大寨”。

    杨虎喃喃地道:“他一身刀箭伤,不是高明的郎中是治不好的,可是医术高明的郎中都住在大城大市。去那些地方实在危险,而且他们见了不明身份的人有如此可疑的伤势……”。

    崔莺儿截断他的话道:“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你走你地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是在赎罪。不管多难,我要尽我的心、我的力,你要是还想杀人灭口,尽管跟着我来,否则的话,回去继续招兵买马准备造反吧!杨虎,我瞪大双眼等着看,老天怎么收了你!”

    她背起黑鹞子,从杨虎身边昂然而过,目不斜视。杨虎目送她擦肩而过。怔楞半晌,才咬了咬牙,一顿足,也收拾行囊,悄然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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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仪仗走到阳原,唐一仙地病情忽然又反复了,高烧不退,湿汗不止,这可愁坏了正德和杨凌。一路行来,正德专门为唐一仙准备了一辆宽敞豪绰的车轿,由于她病卧在内,不敢叫她受了风,所以她始终不知道身边这个侍候人的小校尉就是当今天子。

    正德出来一趟,已经野惯了,穿上龙袍受拘束,远不如做个寻常人自在,加上担心唐一仙病势,所以一路上他又换上校尉服装,时时赶来探望,皇帝的车仗中空空如野,只是摆了个样子。

    纵然离开唐一仙地车轿,他也懒得回到自已的乘舆,忽尔和杨凌挤在一辆车中,忽尔干脆和士卒们挤上一辆大车,逍遥自在,不拘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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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一仙病势加重,正德和杨凌都不敢再快行,车队一进阳原,就停驻休息。阳原县令战战兢兢赶来见圣驾,正德也懒得答理他,这小地方离大同并不远,驿馆简陋,正德恐唐一仙不便入住休息,瞧见县中有一幢大宅,华美不凡,便向那阳原县令问道:“这是谁的宅子?”

    阳原县令朴紫风欠身答道:“回皇上,那是原左台御使花子规花大人的宅邸”。

    正德道:诉他把最好的房子腾出来,准备上好饭食,朕要驻驾与此”。

    皇帝征用致仕大臣地府邸为行宫,按理说对臣子来说是足以炫耀的一件好事,恐怕皇上坐过的椅子,盖过的被子,这个花子规花大人都得找张黄纸包起来,一日三柱香的供着,所以杨凌犹豫了一下,并未出言阻止。

    阳原县令赶忙的跑去传旨,花御使一听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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