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离京在外地领袖们回京,一边时刻关注着双方议商开海的所有事宜,只要出现岔子,他们就会紧紧抓住再行最后一击,所以杨凌自然不敢大意,眼见有了成效不免心中暗喜。

    双方自清晨谈至晌午,双方议商使共进了午餐,杨凌和王华才告辞出来。今日议谈的内容王华还要拿回去整理,同时准备明天的磋商事宜,所以急急和杨凌拱手告辞,返回了礼部。

    杨凌也急着回去把今日所议的事情告诉成绮韵这个贴身智囊,以便做到下一步心中有数。春阳不烈,和煦的照在村庄里,地垄里农民正在辛勤劳作,驱赶着耕牛,在内厂培训过的家匠教导下撒拨着玉米种了,在山坡、脊地上栽种着地瓜,马铃薯等作物,一派朝气蓬勃。

    杨凌赶回院落,院子里静悄悄的,微风轻轻拂过,云儿坐在廓下,手里拿着绣活,却已倚柱打起了磕睡;碎石子铺就的小路上偶尔几只鸟雀懒洋洋地走来走去。

    杨凌也未惊动她,轻轻走过去直接拐向了内书房,成绮韵穿了一身水墨花草的白袍,越发显得唇红齿白,无限风情。那袍子连带子也未系,显得既肥大又随意,可是偶尔一动,袍子飘荡,偏能觉得她纤腰一握,玉体盈盈。

    瞧见杨凌进来,成绮韵袅娜起身,腰肢款摆地迎上前来,笑颜道:“大人,今日议事如何?”

    杨凌道:“我看彼此提出的主要问题,双方都无太大的反对意见,只是一些细节,还有涉及到他们内部分脏的问题,恐怕还要议议,估计再过三两日,就可以请皇上召见贡使了。”

    成绮韵喜动颜色,眉尖一扬道:“如此甚好,我看大人做事,总是坎坷不断,几乎事事都要刀兵隐现,不见了血就分不出个高低上下来,这回总算是平平安安、一帆风顺了。”

    杨凌失笑道:“这叫什么话?说的本官像个扫帚星似的。”

    他话音刚落,云儿已匆匆跑了进来,慌慌张张地道:“老爷果然回来了。”

    杨凌皱眉道:“怎么也不唤一声就进来了?我回府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云儿结结巴巴地道:“不是的,老爷,老管家叫我请老爷去前厅,兵部侍郎刘宇刘大人请见。”

    “嗯?”杨凌和成绮韵不由相视了一眼,刘宇原是都御使,刘大夏罢官后,焦芳把他安插进兵部,暂任侍郎,最终目的是想要他接任尚书,此人算是杨凌一系,他急急赶来有何要事?

    杨凌急道:“我去

    看看!”

    成绮韵走回案旁,从椅上勾起一条紫带,一边灵活地束在腰间,一边道:“反正是私宅见客,又非外人,我陪大人去。”

    两个人匆匆走到中堂,只见刘宇不时搓着双手,满头大汗地走来走去,一见了杨凌出来,方喜出望外道:“大人,出了大事了,大人派了大内侍卫,千叮咛万嘱咐的,可是这班侍候皇上的大爷哪把那些倭人看在眼里啊……”

    他话未说完,杨凌已动容道:“怎么了?大内侍卫和使团中人发生了冲突?”

    刘宇顿顿脚道:“哪儿呀,倭国使团中人上街游逛,那些普通的浪人,侍卫们哪放在眼里,竟没一个跟着去的。这班倭人,自本朝初立前来朝贡,就没一回不闹事儿的!有个叫河野龟四郎的倭人,自己上街喝醉了酒,藉酒装疯,调戏骨头铺子老板的女儿,结果和老板发生争吵,这蛮人厮打间竟然把那老头子给推到大汤锅里去了,活……活活给炖了!”

    杨凌脸色刷地一下变了,成绮韵眸子一动,看了杨凌一眼,急问道:“那凶手呢?”

    刘宇道:“这倭人见了酒倒是吓醒了,一溜烟儿逃回四夷馆躲了起来。因为事涉外使,巡城御使不敢擅作主张,他派兵先围了四夷馆,然后上呈顺天府尹,请求缉拿凶手,可是……顺天府尹张有张大人也不敢作主,又上呈三法司。

    三法司的诸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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