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汉虽不是道士,但是对这引燃符箓的道家戏法并不陌生,瞧那人神秘兮兮故作神奇,他不禁哂然一笑。

    倪克捧起酒杯,庄重地念道:“红缨肇生,元尊始创,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有难相死,有患相救,恭请祖师,莅临我身”,说着身子一阵乱抖,然后对新娘子威严地道:“把圣酒喝掉。”

    那新娘子才十六芳龄,庄户人家女子,肤色微有些黑,但是弯眉俊眼,小嘴樱桃,长得果然水灵灵花一般的漂亮。她见师公好像祖师爷上了身,虽然不会饮酒,却也不敢推辞,忙接过杯来,将那水酒一口饮了。

    水酒是江南米酒,酒力不深,只是渗了鸡血纸灰,虽说是圣酒,那味道并不怎么样,李家姑娘呛了一口,眼睛顿时变得水汪汪的,倪克见了色心大起,他嘿嘿一笑道:“你本名叫什么?”

    李家姑娘嗫嚅道:“回五师公,奴家姓李,本名小雨。”

    倪克和声道:“小雨呀,本座现已请了祖师上身,快吹熄了灯宽衣去床上躺下,本座要施法赐福了。”

    李小雨吃了一惊,揪紧衣领吃吃地道:“五师公要熄灯宽衣?”

    倪克眼一瞪道:“大胆,本座现在是道君法师元神在身,红缨会徒娶亲皆是这般赐福,你还犹豫甚么?还不听命行事?”

    李小雨吓了一跳,想想本村就有几位姐姐、嫂嫂是五师公赐福施法,也未见她们说过甚么。想来天神施法就是这个模样的,她不敢再违逆倪克,连忙乖乖地吹熄了蜡烛。摸到床边悉悉索索地脱了大红的外衣,只穿着小衣含羞爬上了床。

    房中一暗,伍汉已看不到房内情形,不过这时他已猜出几分,估摸这神棍以邪教道义要诱骗姑娘的身子,这姑娘竟然这时还对他信任有加,丝毫没有怀疑。直令伍汉都觉得不可思议。

    伍汉幼读诗书,又在武当多年,文的武的、黑白两道,多少都明白一些,他自然想象不到村夫愚妇对于神鬼的迷信程度。要知纵然五百年后的今天,时常还有乡民被些神棍骗去了清白都不自觉。更别提那个年代了。

    倪克匆匆褪了衣裤爬上床去,姑娘一摸,竟是一具光溜溜的身子。不由大骇,惊叫道:“五师公做什么?不要碰我……”

    倪克**道:“怕的什么?本座施法赐福一向如此,这十里八乡凡是本会的信徒。成亲时都是这样。现在还不是好好的?这是本会秘法,任何人都不可说出。你放心,本座明日教你个法子,不让你夫君察觉你失了身子便是。”

    李小雨又惊又怕,同时又觉四肢酥软,眼皮也觉重起来,就连挣扎的劲儿都弱了,她不知那酒李掺了东西,仍自苦苦哀求:“五师公,放开我,哪有……哪有这般施法赐福的?”

    伍汉暗暗庆幸:今夜若不是自己来,这姑娘就要被人骗奸了身子,这哑巴亏吃了,为了清白和怕失去丈夫,她又不敢对人说出,无形中就还要再造成更多的姑娘遇害。

    他本想看看这神棍还有什么戏法,如今看来下一步戏法也算不得独门秘技,是个男人都会使了。伍汉伸手从瓦上拗下一片,估着那倪克的声音体形,攸地屈指弹去。

    李小雨对于祖师深信不疑,同时那么多姐妹都经历过这一幕,如今也不见一个指说出来,这不免令她半信半疑,她没有及时呼救,现在纵然想要再叫,也已是眼皮沉重、四肢绵软呼喊不出了。倪克光着身子正去脱她的小衣亵裤,忽然**一疼,不由唉哟一声,骇然回头喝道:“什么人?”

    他叫完才怔了一怔:这屋内怎么可能有人?

    伍汉微微一笑,摸出金钱镖反手弹出射向后院,夜色中一声悠悠长啸传出,后院墙外十个番子一个衙差一声喊,拔出刀就翻墙重了进来。

    伍汉将头上蒙的衣服一扯,一缕月光直射入房,他脚下使力一顿,哗啦一声踩碎了屋瓦直落下去。

    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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