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帅打倭寇的,看他娃子瓜挫挫地,倒有把子力气,现在杀了不如让他去多杀几个倭人。请督帅开恩,赦了他的罪过”。

    杨凌展颜一笑道:“好!你这么说,本督就卖你个面子,饶了他的死罪。哼!不光是他,本来........就算这些闹事的亲兵不全斩了,我也要拿你们两个的亲兵队长是问的,他的人头既然寄下,本官也不为已甚,那两个人就暂且放过!”

    他提高嗓门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们这些人扰**军纪、祸害民宅,这一应赔偿就从你们的军饷中扣下,你们的罪过也着书记官记下,等到平了倭寇,本官再依你们的军功,决定是赏是罚!”

    他一摆手,执行军法的士卒都停了手,持着军棍退到两旁。杨凌提高嗓门道:“为了张吃饭桌子打仗,很光彩么?你们挨的军棍不痛?硬撑着不吱声就是汉子了?依本官看,只能算是痞子,是不是真汉子,和倭寇在战场上见真章。

    孟四海、蒋洲驭下不严,纵容群殴,各降半级仍领原军听用。你们都觉得自已英雄是不是?回去好好练兵,过几rì本官就派你们上阵杀敌,山东兵、四川兵,你们两支军队协同作战。到底谁是英雄谁是狗雄,用你们的军功来说话!”

    蒋洲和孟四海对视一眼,同时拱手道:“莫将遵命!”

    杨凌正想吩咐人弄几套车把这些伤兵全都给弄回去,忽地有人跑上前道:“大人,布政使刘大人求见”。

    杨凌听了有些诧异,刘大人匆匆走进院子,见院子里站了这么多兵,倒把他吓了一跳,他瞧见了杨凌,这才收回目光迎上去道:“哎呀杨大人,下官实是不得已才冒昧来见,还请大人为下官作主啊!”

    杨凌奇道:“刘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刘大人苦着脸道:“那些狼军驻扎在东城外,随意砍伐百姓家的树木搭屋烧柴,偷鸡摸狗的。还有些狼兵见到住的偏僻些的百姓人家,干脆就连抢带盗了,许多乡绅跑来向下官哭诉,下官命巡检司衙门去查个究竟,谁料........衙差居然被狼兵给打了,狼狈不堪地跑了回来,下官实在一筹莫展,只有求大人您出面了”。

    “啊?”,杨凌昨rì见了那些狼兵作战英勇尤胜官兵的模样,对他们期望甚高,还以为这是一支作战勇敢、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的子弟兵呢,怎么军纪这么差劲儿啊?

    杨凌回头看了看廊下的宋小爱,宋小爱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杨凌无奈地吩咐道:“来人,给我备马!宋总兵,就请你同本官一起去看看吧........”。

    杨凌到了东城外,一番明察暗访才弄明白事情真相。原来这些壮兵被安置在城外后,并没有足够的军用帐蓬,不过他们生活清苦惯了,这个倒不在意,搭建木屋个个在行。

    他们原来住在山上,可不曾听说树木居然还是有主人的,自然是见树就伐。百姓出面理论,要么因为彼此语言不通,要么他们觉的自已是在帮这些百姓打仗,砍也砍的理直气壮,所以根本不予理会。

    这些狼兵作战固然骁勇,对本族中人也和善纯朴,但并不代表他们对什么人都十分和善,有些兵偷鸡摸狗甚至对一些乡民抢掠,也确有其事。原来,汉人官兵的军饷有安家费和行粮两项,但是狼兵按朝廷规矩只有行粮,每天一分二厘银子、每人一天一升军粮。

    但是各州的土官们对于自已的士兵十分苛刻,作战时如果割获了人头,他们是按规矩付银子,决不含糊的,可是朝廷拨付的rì常饷银却被他们全克扣了下来,就连军粮也匿下了大半,那些狼兵根本吃不饱,又怎会不偷盗劫掠?

    杨凌弄明白真相,也觉十分头痛。民族问题从来就不好处理,朝廷对土官可不能象对汉官那般想打想杀随意处理,虽然明知他们侵吞了军饷、藏匿了军粮,可是一旦处理不当,就会激起民族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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