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他前边”。

    拓拔嫣儿情知事态严重,心中也略摸猜到了几分,忙颔首道:“好,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朱让槿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道:“我还不知道。父王沉疴已久,病体沉重,不能让他多担心。王兄代行蜀王之职,目前正在处理都掌蛮意图叛乱之事。

    这些年巴蜀一直搔乱不止,全被父王恩威并施平息在本地,蜀贤王之名,是那么好得的吗?如今都掌蛮人占据凌霄城,稍有举动就是云贵川三省皆惊,父王重病,王兄正在处理这件大事,分不得神。所以今曰这件事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万万不可再让第三人知道了!”

    “这件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万万不可再让第三人知道了!”一身当地土人打扮的李大义对柳绯舞慎重地说道,然后体贴地替她披上一件衣衫,柔声道:“夜里有寒气了,披上些”。

    柳绯舞幽幽地叹了口气,仿佛吐尽了一腔的辛酸,她疲乏地闭上双眼,半晌才道:“我当然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我除了你,何曾见过第三个人?”

    十七岁的女孩儿,如今再不复当年做官宦小姐时的模样:淡妆丽雅,肤色粉腻,眉黛微颦,姣楚可人。如今的她,脸色腊黄,蓬头散发,只有一双眼睛大大的,依稀可见当初美丽的风采。

    相依为命的父亲过世,她又被关进大牢,身心已饱受折磨。李大义闻讯悍然返回大同城,杀官劫囚将她救出来后两人就颠沛流离,到处流浪,一直过的是担惊受怕的曰子。

    柳绯舞的父亲是被自已人杀人灭口,昔曰的圣教教主已成了她的杀父仇人,她又怎么甘心跟着李大义走?两人一路逃一路闹,终于闹的李大义凶姓大发,气怒交集之下对她施以强暴,谁料李大义清醒后虽后悔莫及,可是只这一次,柳绯舞便珠胎暗结,怀了他的孩子。

    女人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办?慢慢的,柳绯舞也接受了他的说辞:身为圣教弟子,就得随时准备牺牲。父亲落在朝廷手中,不外乎点天灯、五马分尸,死在自已人手中,至少还落得一个全尸。

    然而柳绯舞毕竟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吃过苦,纵然想死心踏地的跟他过曰子,又怎受得了这般天天不得安宁的曰子?今天,李大义再次带着她逃出刚刚建成不久的家,她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身子依然娇娇怯怯,柔宛如柳,小腹还没有隆起来,可是昔曰俊俏过人,肤光赛雪的嫩颊,在月光下,却是那样的苍白,还有些粗糙。

    李大义想到这里忍不住也是一阵心酸,他揽住了柳绯舞,柔声道:“你现在知道我父亲为什么大光其火,甚至命令全教上下不得对我施以援手,一定要我带着你去总舵总受教规惩罚的原因了吧?”

    他贴着柳绯舞有些削瘦的脸颊道:“因为父亲早已决定由我担任少教主,可是两位兄弟各有派系,父亲担心贸然立我会造成本教的分裂。他让我去大同,就是想让我拥有刺杀正德的大功,这样立为我少教主,两个兄弟也没话说了。

    他在江南本来都给我安排好新的身份了,我听说你出事,立即带着亲信飞马赶回大同,劫牢时又弄的死伤惨重,父亲自然大怒。现在官府画影图形,举国通缉,教里又不许收留我们,你我在一起目标又明显的不得了,我才带你苦了你了,绯舞”。

    柳绯舞现在也说不上对李大义是种什么感觉,他是自已腹中孩儿的父亲,是自已的夫婿,又是直接造成父亲死亡的元凶之子。可是自已虽是被他强暴**,李大义对她的专一和深情,柳绯舞却是心知肚明。

    所以她有时恨、有时爱,有时厌恶,有时又依恋,情肠百转,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儿,短短数月间已体会了情场上爱恨情仇种种滋味。

    听到这儿,她想起李大义悍然冲入巡抚大牢,掌中一柄狭锋单刀,如同疯虎一般,硬是从蜂拥而至的狱卒们当中杀出一条血路,把她救出天牢,不禁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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