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册子上,沉吟良久,他拿起了“乐善集”,重头戏先放在后边,先看看朱让栩有没有可疑吧。

    杨凌打开书匣,先把朋友之间地来信看了看,就连保宁那位苗族酋长的来信都重新看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状,然后他吸了口气,拿起了丝线捆着的那些信札。

    内容主要是**之间情意绵绵的贴心话,以表思念之情,对于住处、环境、家中的提及极少,看了三封信,终于看到了飓拉两个字,再回过头来看看信中地内容、语气,杨凌微微一笑:“这应该是那位拓拔姑娘的书信了,她和朱让槿果然已彼此相恋甚深。想不到那个看起来高傲清冷的女子,在信里也是这般柔情若水,爱恋似火,说地这般深情款款,比我的怜儿还厉害。”

    朱梦璃也住在小金川一代,但是她是汉人,不会习惯用飓拉这个藏语来表达那个地方,就算不写成杂谷**司,也应该用汉译的小金川才是。

    匆匆又浏览了后边几封信,从信中描述的情形越发肯定是拓拔嫣然,因为里边有提及牛马和纵马草原的情节,显然不象是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圈在深宫里郁郁寡欢的朱二小姐。

    朱梦璃地手札记的很散乱。有情诗,也有阴天下雨、花落风吹就感伤不已的诗词,感情是个林黛玉似地人物,长了一颗易碎的七巧玲珑玻璃心。

    杨凌耐心地看着,时时抑制着泼点茶水上去,或者放到火上烤一烤。于是乎那位奸夫姓名就会豁然显现出来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地耐心读着。

    册子虽小,字记地却密,这样的字体倒和朱梦璃的性格有些相似,谨小慎微……可是偏偏这样的女孩儿,反而敢作出寻常女孩不敢触及的禁忌来。

    杂乱的东西太多,偶尔提及那个男人,也只是含蓄地以他来代替,对方的身份、地位、姓名只字未替。杨凌翻着翻着忽地心中一动:世子曾经被扣为人质一个多月,如果世子就是那个男人。这个连刮风下雨都伤感不已的多情女孩儿不可能一点记载都没有。

    他迅速向后翻去,找到了!他忽然看到了都掌蛮三个字,立即停下了手,一行行字飞快地从眼前掠过,虽然她仍然没有提及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是却隐晦地提到了都掌蛮叛乱,他身陷敌手的事,字里行间充满了一个女孩子对情郎地痴情、担忧和思念,笔调忧伤,其中一句也提到了有孕在身。却是一笔代过。

    再后边,笔风明显地欢快了起来,或许是过于开心。其中有一句明明白白地提到“已经听说他被救出来了,可是直到今天看到他回宫,我才真的放下心,当时真想扑到他的怀里,可是当着娘娘的面,他看也不敢看我一眼。我知道,他心里一定也在想着我……”。

    杨凌看到这儿,心里一阵难过,停了好久。才继续向后翻去,后边只有几句了,除了大量欢快愉悦的自赋诗词,寥寥几笔都是他今日来看我,开心就好整理或者我见到他,应该是两人私相往来地夜晚**,自然一笔略过了。

    杨凌看完了手札,忽地想起一事,又翻了翻官法的律法条文,闭目想了良久,忽然拂袖而起。他大步走到门前,唤道:“汉超,随我去蜀王府。”他摸了摸腰间的火枪,又检查了一遍枪弹,然后换到了一个易**的位置,用衣袍掩上,然后大步走下了台阶。

    杨凌心中甚急,并不乘轿,唤人牵了马来,刚刚走出大门口,就见前方有几个侍卫拦在那儿,前边站了三个人,一男一女还牵着个小孩子,看来是一家三口,那男人穿的是卫所官兵地服装,看模样品秩还不低。

    杨凌拉住马缰绳道:“什么人在那儿喧哗?”

    几个侍卫回头一看,抱拳道:“大人,这人要见您……”

    那被拦住的军官跳着脚儿喊起来:“杨大人,钦差大人,是我啊,我刘浪啊,大人。”

    杨凌听了纳闷:“流浪?又是卫所逃兵?找我这个钦差告状来了不成?等等……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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