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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翰林会干什么?会玩弄笔杆子,一番冷嘲热讽,把这事儿闹的满城皆知,杨慎借此讥讽了刘瑾一番,黄景不敢在这事上纠缠,便不屑冷笑道:“花言巧语、尖牙利齿,堂堂京师第一神童,也不过是卖弄唇舌之辈罢了。小小年纪,只会故意胡搅蛮缠,不要以为倚仗父荫,便可为所yù为,朝廷这湾水深着呢,你小心一脚踏进泥坑里,呛上一口混水”。

    杨慎是靠荐科入朝,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是靠着父亲的面子才做的官,闻言脸sè涨红,一拂袖子立即反唇相讥,他是才子,才子骂人连脏字儿都不带,暗喻影shè,把个马屁jīng埋汰的脸红脖子粗,忍不住破口大骂。

    杨慎是个孝子,但凡骂人话不是骂爹就是骂娘,一听他口出污言秽语,文斗立即升格成为武斗,杨慎上去就是一拳。杨慎年轻,身手俐落,黄景还手可打不着他,两个人把文华殿当成了角斗场,你追我逃地闹了一阵儿,黄景便露出他那被打的乌青的眼睛四处‘炫耀’,叫嚷大学士之子当庭打人。

    杨廷和看看闹的实在不象话,不管对错,做父亲的得拿出个样儿来,总不能让人家说自已家教不严,于是上去揪住儿子正正反反就是几个耳光,杨慎可不敢躲,老老实实挨了揍。

    李东阳见状忙拿出老资格上前劝架,不料黄景趁机偷袭,却一拳打中他的肩膀,把老头打了个趔趄,这一来同为户部给事中的吴一山不干了,他是清流李杨一派的人,立即跳出来和自已同事掐起架来。

    双方各有好友、同仁,老成持重的还知道上前劝架,年轻点的立马撸袖子加入战团帮忙,这一架打的不亦乐乎,刘瑾瞧着外臣掐架,心中只是暗笑,也不去置止,老狐狸焦芳可不往里搀和,他立即叫侍候的小黄门儿找人来拉架。

    御马监的杜甫正好今天当值,负责宫中安全,急匆匆赶来一看,全是些当官儿的,尤其是人堆里杨大学士铁青着脸不知在追着谁打,前边一堆堵的,后边一堆拦的,李大学士则被一大帮人拥挤的跌跌撞撞,他领来的御马监人马和锦衣卫瞧了这情形也不敢用武力拦阻,杜甫特别老实,实在没招儿,这才一溜烟赶去找皇上报讯了。

    杨凌赶到的时候,战争已到了白热化状态,本来是xìng情比较沉稳上前劝架的给事中们被人推推搡搡,有人还中了冷拳,也忿然加入了战团,六科给事**八十多人,除了请假的、出差的,今天到了六十九人,全部加入了战团。

    杨凌踮着脚尖看了看,场面太混**,官员们拉扯的不成体统,袍子裂了的、乌纱掉了的,鼻青脸肿的,一边动手,一边还不断发动宣传攻势,口中之乎者也,也不知喊些什么。最里边刘瑾翘着二郎腿,端着杯茶笑吟吟地轻轻吹着气儿,好象眼前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墙角里站着焦芳,眯着眼睛、揪着白胡子,脸上一副很焦急的模样,只可惜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够jiān诈。

    杨凌顾不上和他打招呼,连忙大喊道:“住手!住手!不要打啦!”

    杨凌声音不小,可是‘住手’一词毫无威慑力,已经纠缠成一团的文官们有的掐脖子、有的抱大腿,根本没人听他的,杨凌不敢**讲‘皇上驾到’,那是要欺君的,眼见情形无法控制,他抽冷子大吼一声:“刀下留人!”

    这一声很有效,恐怕皇上来了喊句‘住手’都没这话有效,六十多位正在斗殴的官员齐刷刷地停在那儿,一齐向门口望来。

    杨凌笑呵呵地拱手道:“诸位大人,诸位大人,久违了久违了”。

    礼部都给事中何神连忙放开工部给事中老王的衣领子,对他还了一礼:“见过威国公爷”。

    杨慎挣了两挣,吼道:“放开我!”黄景正瞧着杨凌发怔,被他一吼,忙扔下杨慎那条被他抬起老高的大腿,杨慎一边整着衣衫,一边也走上前来作揖道:“下官见过威国公”。

    这一下众官员才反应过来,连连纷纷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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