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扔钱,还可以扔砖头瓦块,这可吸引了无数霸州百姓。

    许多商号现这样挺能吸引人,干脆不再聘请舞龙队、舞狮队庆祝过年招揽生意了,而是主动请求把批斗大会开在他们店铺门前,作为优惠条件,他们给衙差们免费提供茶水、午餐、板凳。

    随着一场场骗局的揭露,以及与四大圣僧曾经用过的相类似的魔术手法被揭露,最开始很狂热、很光荣的执行着清剿“伪神仙、异教徒”的百姓们开始惶惑了,动摇了,心中坚定不移的执着和哪个不容侵犯的神灵开始被撼动了。

    那些被关进大狱等待处置的神棍们,现在是一无所有。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何况是死了还要连累兄弟的狗屁“四圣僧”,许多神棍豁出去了,开始有意揭和四圣僧有关的骗局,声势浩大的宣传使百姓们对“四圣僧”的疑虑越来越重。

    现在,没有人为“四圣僧”辩白,当各路“神仙”被清算揭近于尾声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不利证据指向了“四圣僧”。无数的证据显示,他们同样是神棍,真相已昭然若揭,只是骤然失去寄托的百姓们没人敢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四大圣僧”破碎虚空的第九天。也就是正月十二,保甲、里正、更夫们开始敲着锣,敲着梆子四处宣布:官府已经抓住了携款潜逃的四圣僧的徒弟们,明日将在霸州城公开审理这些僧侣。

    第二天闻讯赶来的百姓人山人海,知州衙门根本放不下这么多观审的百姓,钦差行辕后院儿,那一大片围墙都推倒了,就在“四圣僧”白日飞升的地方,由樊大人,江推官主审,威国公旁审,对四位圣僧的徒弟们开起了公审大会。

    他们干的一桩桩、一件件案子,无不是四个神棍主使和指挥,许多案子都牵涉到破家亡命的重案,这些弟子们岂肯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现在已经坐实了携款潜逃的罪名,他们无法再和“四圣僧”攀关系,藉由众多百姓的支持来脱罪。那就只有拼命往“四圣僧”身上泼污水,把一切罪责都摘干净,把自己说成是无关轻重的小喽罗,才有活命的机会。

    造神、以神灭神,最后再把自己亲手树起的神圣拉下神坛。当所有的神棍在狂热的信徒们的帮助下,象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一空后。失去利用价值的“四圣僧”就象块破抹布一样,被杨凌从神坛上丢了下来。

    他们的徒弟当众说出了一桩桩阴谋,穆生员拖着残腿、满脸翻着猩红的血肉泣血悲诉,最后由四圣僧的徒弟当众再次表演了一番所谓神迹,所有惊惧、疑虑的目光都投到了神的代言人,亲眼目睹、亲口说出四圣僧白日飞升的威国公身上。

    杨大神棍的最后使命完成了。这次,他颁布的不再是神谕。而是简单说出惩治四妖僧的手段后,立即表措辞严厉的打击邪教、打击神棍的官方声明,宣布彻底取缔近十年来成立的一切门道会社,原属于占用的正规佛教、道教的庙产,地产立即归还,身负重案的神棍严格审查,按律处治

    最后一座神龛,在他铿锵有力的宣读声中,轰然倒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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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棍门榨取的钱财要清算,地产、房契要归还,身负的血案要审理,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接收黯家差抄的财产,瓜前李下要避嫌呐,万一老百姓怀疑本公爷假公济私,往里边掺和霸州百姓捐给佛爷、道爷们的香资怎么办?

    杨凌的理由冠冕堂皇,樊陌离只请示了一回,也就没空再来,昔日在神棍们面前叩头如捣蒜的信徒们转移了阵地,把叩头地点换成了知州衙门。

    原来是叩头祈福求来世富贵,然后递上大把的银子,现在是叩头哀求返还财产,讨还血债。然后递上泪痕斑斑的状纸,衙门口的大鼓短短两天都敲破了四个了,忙得樊大人,江推官团团乱转。

    普通百姓的案子他们还能拖一拖,象穆秀才这样在地方颇有声望和势力的家族,受骗上当的也不计其数,做官的人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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