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兴冲冲的道:“好了,各位兄弟,今天没喝痛快,改日我再张罗,我忙着去见国公爷,就不接应大家了,请回,先请回吧,诸位”。

    江彬说完也不等人家离开,撒丫子就奔后宅,家里刚雇了两个下人,是对老两口。江彬对那老汉急吼吼的道:“快着快着,赶快去柴房整捆柴禾出来,爷有大用”。

    说着噌的一下钻进自己房里,进门就脱衣服。

    王满堂正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坐在床边。虽说不是头一回做新娘子,和江彬也早成就好事,可是毕竟今日新嫁,也得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在那儿装嫩。这儿正装着呢,就见江彬一个箭步跳进门来,大门也不关,就开始扒衣服,把她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娇羞嗔道:“哎呀我的大老爷这是急什么呀,怎么着也得先把门关了呀”。

    个屁!脱光了我就得出去,你给我烧点热水,炖点姜汤啊,回来我要喝。那啥,被窝也暖上,弄个火盆”。

    “啊?……”。

    王满堂跟个闷葫芦儿似的,可江彬也顾不上跟她细说了,他脱的赤条条的,找了个在家闲散时穿用的犊鼻裤穿上,用条粗绳往腰里一系,这时老家人提着捆柴禾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老爷,柴禾准备好了”。

    江彬应了一声,天还没暖和呢,站屋里开着门也冷呀,他搓搓健硕的胸肌,走出门接过绳子系好的柴禾往身上一背,在两眼直的王满堂和老家人注视下,精神‘哆嗦’的直奔钦差行辕了。

    钦差行辕现在好生热闹,众官员问讯的、请安的、听候指示的,里里外外人人都在忙,整个钦差行辕就一个大闲人,闲得无饥六受的,这位就是钦差副使梁洪,他觉得自尊心挺受伤,好歹他是钦差副使,结果什么事他都是后知后觉,简直是给人当猴耍嘛。

    现在谁都看出他是个摆投了,不但杨凌手下的人不拿他当回事,就连霸州的官员们看见他也没有一点恭敬之意了,什么金吾卫右提督、钦差副使,官大一级压死人,在人家眼里啥也不是呀。

    梁洪在自己房中仰天悲叹: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咱当家呢?

    此时,轮到他当家的旨意在司礼监刚刚写成,秉笔司总管写下最后一个字,然后双手捧起,恭恭敬敬递与刘瑾,刘瑾放下茶杯,接过圣旨仔细看看了,唇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小心的吹了吹上边未干的墨迹,放在案上,嘴角向旁边歪了歪。尚宝监总管会意,立刻启开宝匣、大明有玺十七方、皇帝不同的诏命用不同的印信,印信有大有小,各不相同,任命官吏当用皇帝行宝,尚宝监自宝匣中取出‘皇帝行宝’玉印,端端正正的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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