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男女老幼全加上,统共两三万人,就靠着林深山险,大明曾出兵二十万,连人家地山口都攻不进去,堵山口堵了三年,得疫病死了五六万官兵,愣拿人家没办法,杨凌带了多少人,用了多长时间把他们灭了?这可都是百年老店,你不服气,你办得到?”

    “邪门啊,大哥,你张家也是百年老店,他专门克百年呐咋的?”,封雷嘿嘿笑着说道。

    邢老虎身穿紫花罩袍,头戴瓜皮帽,帽子两边还有俩毛茸茸的罩耳,盘膝坐在炕上象个土财主似的,说道:“听说他的表字叫万年,嗯,皇帝赐的”。

    刘七“砰”的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尖骂道:“皇帝要是赐他个表字叫武松,你早晚被他打死!”

    邢老虎双手抄在袖子里,抬起来用袖筒擦擦鼻涕,不言语了。

    封雷吃吃的笑:“邢家嫂子恰好姓潘”。

    邢老虎翻起眼睛白了他一眼,那张滑稽的面孔,两只圆圆的小眼睛,一个红红的蒜鼻头,显得十分好笑。

    天气犹冷,他这幢隐蔽的房子又偏西,整天不见太阳,屋里又没有夹壁暖墙,底下的火坑烧的滚热,不垫垫子都烫屁股,可是上边空气却冻的呛鼻子,邢老虎名字叫的响,却是滴酒不沾的主儿,所以鼻子尖都冻的通红。

    刘七没好气的骂道:“***,霸州的神棍让杨凌抓光了,现在换你俩装神弄鬼了,他叫万年他就克百年呐,你们……你们……”

    刘六端起大海碗来喝了口酒,抓起条羊腿撕了条肉大口嚼着,含糊说道:“别吵吵,大哥说的有些道理,咱们打家劫舍为了啥?为了吃香的喝辣的,如果真能做官,从此吃皇粮,日子还能越过越差?

    你们想,同样是过好日子,这堂而皇之的做官,总好过偷偷摸摸作贼吧?官儿们的家你们都看过,咱们是抢了,他们倒是不抢。可家里的财富够咱们抢一辈子,大哥,你说清楚,朝廷真的既往不咎,还许给咱们官做?”

    张茂颌首道:“堂堂威国公,当众说出来的话,还是可信的。威国公答应,只要你们出面自首,就尽赦前罪,编入霸州游击麾下,每人最小做个百户,以后建功立业再行封赏。

    大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想到为盗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能有机会做官那是机缘,再说现在霸州被他清理的干干净净,咱们的存在也已被朝廷查觉,就算这次抓不到,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英雄者皆因势而起,因时而就,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他端起杯酒,冷静的道:“到底怎么拿主意,你们几个商量好了再说。无论如何,我得回去,我表弟和我的两个儿子还押在狱中为质呢。你们放心,如果你们不肯,大哥也不会怪你们,闯荡江湖,本该做好一刀临颈的准备,为兄坦然就戳,决不会皱皱眉头”。

    刘六皱皱眉头,说道:“大哥别说这种丧气话,你是拉我们去做官,不是拉我们去砍头,东海四大寇有两个真心归顺朝廷的,现在都位居一省高官,这事我们听说过,嗯……我想可以去见见杨凌,当面谈谈”。

    他是这几个人的头,他一下决定,几人都收了嘻皮笑脸的神情,变的肃然起来。刘七盘算一下,说道:“哥,咱们干响马盗,本钱就是叫人摸不着底细,官府头痛也就头痛在这儿,要说本钱咱们可没有东海四大寇雄厚。听说东海四寇,海狗子拖延不降,被抄了老窝,那雪猫却是带人赶到福州后却传言谋反才被剿除的。

    离了老巢跑去福州城下谋反,兄弟总觉得这事儿有点玄,说不定是见了威国公,诚意却不象王美人、白小草那般真切,就被杨凌给灭了。一气儿砍了一千多颗人头的人,心能不狠?咱就是想去,也得留个心眼儿”。

    刘六眼珠一转,问道:“你的意思?”

    刘七道:“留一个人,留下一路人马。这样如果朝廷是真心用咱们,那咱们就从此不再为盗,如果万一是诓咱们,想招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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