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控制不住溃退的官兵,他提着剑被败退下来的官兵挤撞的摇摇晃晃,怒吼命令的声音已经嘶哑变调。

    没有人理他,他想斩将立威,可是四下全是败兵,又杀给谁看,失神茫然的功夫,一个白袍尽被鲜血溅红的大汉已冲到了他的面前,积满了血沫子的单刀扬起,彭御使头颅飞起的刹那,才看清那大汉只有一只眼,狰狞如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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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驶船?哪个会驶船,会驶船的他妈的给老子站出来!”刘惠白布缠头以示带孝,

    他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才有些士兵犹犹豫豫地站出来,有的还小声道:“七爷,咱们都是北方人,没几个会驶船的,我倒是懂得一点,小时候在家乡跟着爷爷在湾里划船捕过鱼”。

    另一个则道:“我在黄河边上混过,知道使舵掌帆”。

    刘惠大喜,说道:“那就行了,就由你们驶船,没关系,这江水正是顺流,只要摆正了舵就没关系,官兵没有内河水师巡弋,咱们顺流直下,一直杀到南京城去”。

    湖上人家个个会水,杨虎又一味想着抢船,压根没想到自已的人马都是北方旱鸭子,船民们见机早的往水里一钻就溜走了,来不及走的全被杨虎的手下祭了刀,哪有船夫可用。

    这群半吊子临时船夫被赶鸭子上架,分配到了水手的任务,刘惠对杨虎道:“虎子,全军的战马都留给你了,我带这两万人自水路走,你带其余的人乘马由陆地行。

    陆上关隘重重难行一些,不过你不必理会他们,官兵素来是分兵把守,各扫门前雪的,不必恋战,只要冲过去他们就不会纠缠,你要尽快赶到南京城,配合夺城........”。

    后边一辆车上,木云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李夜隐眉头紧锁,看看四周没有外人,才悄悄地道:“大礼,你的病情逾发严重了,再随军而行,十分危险”。

    木云抚着心口,喘息着道:“叔,我知道,而且........他们不听我劝,舍陕西而取金陵,那是自讨苦吃,纵然真的夺了南京城怕也站不住脚,我看他们是撑不了多久啦。

    昨天收到父亲的消息,宁王已获得节制江西兵马大权,北方咱们的香军也已组织起来,刘六杨虎这群人的利用价值也差不多了,先跟去南京吧,如果情形不妙,我路上见机会先离开,去找父亲为我诊治,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事不可为,弃之而走,这烂摊子,让他们自已收拾去吧”。

    李夜隐一边Jǐng觉地四下扫视着,一边微微点头。

    岸边,杨虎听完了刘七的吩咐微微一笑,心道:“刘六刚死,老七就用老大的身份吩咐我了,嘿,行军打仗终究还需马力,现在战马尽归我所有,待到取下南京城,咱们谁当家,还得看谁的拳头硬。如今是大难临头,暂忍了你。”

    他抱拳施礼,恭顺地道:“是,七哥放心上路,我立刻整顿人马,奔袭南京!”

    刘七满意地点点头,小心地踩着颤悠悠的踏板,上了最大的一艘船,高声喊道:“开船!开船!”

    这一通**,只见大大小小的船只,有商船、游船、画舫、楼船,还有平底的沙船、小小的鱼船,在这群不通水xìng的旱鸭子摆弄下在水里打着转转儿,总算慢慢离开岸边荡向江心。

    大江东流,船入江心顺着江流便行驶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稳,刘七大喜,率领着两万响马盗沿江而行,浩浩荡荡地去了。

    杨虎也自上马,率领目前仅余两万不到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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