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未尽,左侧缓坡上一阵呐喊,林中忽地奔出一哨人马。 这里是一片草原,但并非一望无际,全是平坦的草场。 左侧缓缓倾斜向上一座山峰,山峦并不太高,从半山腰开始,就长满了密密匝匝的白桦树和其他各种高大的乔木,这支人马就是从林中奔出来。
那里远看很高,其实若纵马过去,则道路并不陡峭了,所以那一路人马奔势甚急,花当一惊,尚未等他吩咐,战阵经验丰富的大将乃仁台已率领两千精骑兜过来,摆开迎战的姿势。
花当立即握紧了宝刀,他的一双虎目没有盯着前方的敌人,而是盯向了后阵。 粗略估计,冲过来的那伙人不超过三千人,花当绝对相信在同等兵力的情形下,草原上没有哪个人地队伍能够轻易击垮他地亲卫队。 他担心的是伯颜猛可,会不会是他心怀不轨预埋伏兵?
这支骑兵从哪里来?这附近百里应该已经没有附庸于伯颜猛可地势力才是,现在看去,伯颜猛可的人似乎也怔住了,他们开始慌慌张张向一起聚拢,并向驻马向斜坡上观看着,似乎也破为意外。 他们当然紧张,因为他们已经被收剿了兵器,这支突出其来的骑兵如果冲破防守圈,选择攻击他们的队伍,那就只能闭目等死了。
战马狂飙,卷地而来,马未到,已是箭矢如雨,早已蓄势以待的花当亲兵纵马迎了上去,双方一共约五千人,却有数万枝箭急掠于空。 黑压压一片极是骇人。 他们且驰且射,一矢刚发,一矢又至,箭如连珠,双方骑射的功夫几乎不相上下。
“是瓦剌人!是瓦剌人!”密集地箭雨几乎倾刻间就葬送了双方八百多名骑士,有人开始狂吼大叫。 草原上的骑士使用的硬弓虽然大多是自已制造的,但是不同的部落却有着各自不同的千百年沿袭下来的制作工艺和制作风格。
双方甫一交战。 乃仁台就已经从箭矢上判断出对方使用地瓦剌部的战弓,再看他们呼喊地方式和惯用的武器。 这伙人当是瓦剌人无疑。
“议和的消息倒底走漏了”,花当冷笑,瓦剌部落本想坐山观虎斗,却没想到自已使了招降计,现在看来他们是迫不及待要阻止我们了。
想到这里花当心里安静下来,瓦剌部落和火筛的部落在草原之西,如果他们有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自已放出去游牧的探子不可能毫不察觉,这肯定是小股骑兵,才能利用草原的广袤偷偷潜入。
“不要与他们纠缠,且战且走,返回大营,他们就无计可施了”,花当沉着地下令。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收服了黄金家族,征服了草原上最伟大的英雄,他地声望如日中天,马上就要成为草原上最伟大的可汗,怎么可能再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尽管偷袭的人马不可能太多,但是伯颜刚刚归顺。 势必的分心照看他们,还是小心为上。
卓尔探头观望一阵,说道:“他们人手有限,何不吃掉他们?”
花当微微一笑,说道:“对方三千骑兵,倾我之力要吃掉他们,我这五千人马也要伤亡大半,万一伯颜此时起了异心怎么办?我们先回大营,不与他们恋战。 ”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疑惑地道:“奇怪。 就算他们藏在林中。 以玉爪的眼力,又怎么会毫无发现?”
玉爪就是花当偷袭伯颜大营时随他出发的那头极品海东青。 当时一路拔营夺寨,靠人力在广阔无边的草原上搜索那几乎是不可能地任务,全赖这头战鹰,才能料敌机先,准确无误地找到分散在草原上的大大小小的部落。
以这头海东青的超卓眼力,就算瓦剌人在林中隐藏的十分成功,它也该有所发现才是。 塞里木卓尔撮唇发出一声呼哨,天空中一道雪白的影子箭一般射了下来,刷地一敛翅,落在她地肩头。 它啄了啄翅膀,歪着脑袋看向自已的女主人。
自从卓尔成了花当帷帐中最受宠的女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