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李福达难道不是朝廷要抓的钦犯?赶快去抓人呐”。

    杨凌翻了翻眼睛,问道:“你让我抓谁?我去太原团练军中大吼一声:谁是李福达,给我站出来?”

    崔莺儿一窒,气闷地嘟起嘴道:“你不会去查?当初在大同军中,现在调入太原团练的军将一定不是很多,说不定还就一个,那不是马上就能抓住?”

    杨凌笑吟吟地走过去,揽住她的纤腰,说道:“你呀,还是绿林中人的习惯,你认定了他是凶手了。去把他抓住,就能拿他开刀,可是国法不同。就算如你所说,恰恰就只有一个人。我也把他抓住了,甚至把封雷抬下山来,用他胸口的伤做为物证,你作为人证,我怎么处治一个朝廷中的将官?

    我的依据是一个刚刚接受招安的绿林中人的一面之辞?就凭你说这种掌伤叫修罗毒煞掌。世上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武功伤痕相似的太多了,如何确认?他要是根本不再动用这种功夫,攀咬你们有什么旧仇借机报复怎么办?

    再者,李福达若在军中,那么他到底带了多少心腹入军营?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的手下?只抓他一个?还是宁可错杀三千,把一支一万五千人的队伍全部除掉?除了刚刚组建的这个民团,他们在太原诸卫中还有没有潜伏的人手?”

    崔莺儿哑口无言,杨凌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笑嘻嘻地道:“傻了吧?官场不比绿林,光动武耍横。只能处处被动、因小失大,得动脑子”。

    崔莺儿已是个成熟的妇人,却被杨凌刮鼻尖调侃,把她当成小孩子一般,不禁啼笑皆非。可是女人天性上就喜欢被心爱的男人宠着,最好是呵护得象个心爱的小宝贝,所以杨凌新奇的亲昵举动,令她心里甜甜的。平生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一个女人被人如此亲昵呵护的甜蜜滋味,所以一时有些怔忡失神,直到杨凌瞧见她如许可爱的女儿家姿态,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崔莺儿才惊醒过来。

    她不由自主地反手抱住了杨凌,不知怎么的,她觉的和杨凌在一起,无比的安心和舒服,好象很久很久以前两人就是这样的亲密关系,自然的享受着他的温存,却不会过于羞怩。

    两个人亲热了一会儿,直弄得崔莺儿娇喘吁吁,她才吃不消地放开杨凌,掠了掠凌乱的秀发,低声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杨凌目光一闪,沉着地道:“李福达既隐于军中,所图者甚大,为了继续隐藏下去,一时半晌他倒不会闹事,我方才已经有了些计较,回头我再细想想,看看怎么把这条大鱼钓出来,让他自己把确凿的证据送上来,而且把他连根拔掉。

    待我想得万无一失了,可能还需你的帮助,好在这批粮运上山,你们还能再撑一阵。等我有了准信儿,我会通知你,咱们夫妻同心,除掉这个大祸害”。

    红娘子满脸红晕,啐了一口嗔道:“去你的,谁和你是夫妻了?”她口是心非地说着,却满心欢喜地又抱了抱杨凌,柔声道:“我到现在,还是象作梦一样,这样的幸福,我在梦里想过好久,却从没指望它能变成现实。杨……杨凌,人家好爱你”。

    杨凌感动地拥抱着她,痴痴半晌,才悠悠一叹道:“可惜,这支白衣军不由你掌握着,实难想象它会不会变成一匹脱缰的野马。可是由你指挥,你又要很快去大草原,眼看着就是天寒地冻,日子艰难不说,大仗小仗也不会断,我实在放心不下。但是朝廷肯赦免你们的条件,就是为大明效力,立下这件大功,我再无力量因私废公了”。

    红娘子直起腰来,眸子亮晶晶的,嫣然笑道:“我愿意去,征战杀伐怎么啦?现在的日子难道不是?以前,我是为了仇为了恨去征杀疆场,还牵累了许多无辜的百姓。现在,我是为了情、为了爱去为自己拚出一份功业,可以为大明、为我们汉人百姓减少许多的伤害和损失,弥补我的过错,人家心甘情愿。”

    杨凌点点头,想了想肃然道:“我先简单和你讲一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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