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司礼监首领杜甫在大将军许泰的武力配合下,把十二团营的监枪使太监全部撤换掉,司礼监、尚宝监等重要内司衙门皆由许泰的人马把守,同时外四家军做为唯一一支没有固定防务的机动力量,也移驻北京城下,刀出鞘、弓上弦,杀气凛然。

    随着各个衙门一道道将令的下达,只见宫里宫外、城里城外,一路路兵马川流不息,人喊马嘶,灯笼火把串如长龙,满城百姓都惊惶失措,不知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发生了什么事情。

    内厂吴杰、西厂苗逵派出大批的档头、千户,率领番子们光临司礼监、东厂、锦衣卫,逮捕了一批管事太监、锦衣卫同知、佥事和东厂的档头、千户,贴刑官等人,同时六部九卿等重要官员地门口都出现了番卫特务的身影,既是监视、也是保护,总之,不得进出。

    第二日凌晨,东方第一线阳光照耀在紫禁城上时,又有一批以江西道巡察御使为首的朝中官员分别被勒令闲住、批捕。

    忐忑不安的文武官员被召集到皇宫前边,三大学士出面向惊惶不知所谓的大臣们宣读了一道奇怪的圣旨。当文武官员们看到站在最前的三大学士时,便知道杨廷和也受了牵连。恐怕是前途堪忧了。

    内阁三大学士以焦芳资历最老,但是目前实际上的第一首辅已经变成了杨廷和,由于年纪太大,焦芳也已渐渐退居幕后。上一次皇帝施行新制改革,朝中由杨廷和主持,而焦芳做为资历最老的阁老却藉故安抚地方离开京师,就是树起杨廷和的风向。

    然而现在却是由老焦芳来宣读这样重要的旨意,大学士梁储位列其后,而杨廷和居于末位。尽管这仅仅是一个公开场合的站位,但是在官场上却是一种很微妙的兆示,足以向这些官场中打滚多年的老油条提示许多人事变动的讯息了。

    更令他们惊骇的却是旨意的内容令人匪夷所思,尽管早知道这位皇上平素的想法就是天马行空,也难以想象他会下达这样一道圣旨。焦芳一句一顿念的清清楚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鸿胪寺,锦衣卫,六科,十三道。每衙门止留佐贰官一员在京,其余并内阁,皇亲,公侯,驸马,伯爵,俱赴行在!”

    这道旨意一下。北京城各个衙门口儿就只留一个二把手处理日常事务,其他几乎所有官员,外加皇亲国戚、功臣勋卿、特务头子等等,都要倾巢出动,赴通州朝觐天子。天下的政治中枢一下子从北京变成通州了。

    旨意宣罢,舆论大哗,官员们惊疑不定,议论纷纷,焦芳等三大学士面沉似水,立于上方一言不发。只听午门前文武百官议论声越来越高,终于有人愤然高呼:“这是阴谋!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一定是阴谋!”

    “不错!这一定是有人胁持了天子,要将满朝文武和皇亲国戚全部诱往通州一网打尽,焦阁老,不可上当啊!”

    有些稳重一点的,措辞倒还温和:“三位大学士,皇上不回京城,却要满朝文武尽赴通州,实是旷古未有之奇闻。昔年永乐大帝、英宗皇帝御驾亲征塞北,也不曾带出这么多官员,是否封还旨意,上疏皇上?”

    四下身着普通侍卫衣服的人,其实早就换成了西厂番子,这些人冷眼旁观,哪些人惶恐惊惧、哪些人出言煽动,满朝文武各自表现尽皆记在心里。

    等到他们闹腾得差不多了,四下突然冒出几支整整齐齐的队伍,缨枪如林、刀锋似雪,甲冑鲜明,明黄的战袍、帽上插着一支突突乱颤的天鹅羽。

    外四家军!这是皇上的亲军,御林军里的御林军,皇上亲任三军统帅威武大将军的外四家军。午门前顿时静了下来,随着整齐的队伍一步步逼近,那铿锵的步伐都发出钢铁一般浑厚沉重的声音,文武百官们有种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身前百步,“铿”地一声,队伍停止了前进。可是那种窒息的压抑感却丝毫没有消失,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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