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能坦白么?那时暴露了她大明官兵地身份,瓦剌和鞑靼之战还会开始么?

    要说错,就是当铲除白音,顺利一统三卫的时候,红娘子没有拒绝自已的婚事,可是那个时候她能拒绝么?如果她拒绝,我还会放心让她帮我去整合三卫,从而在关键时刻以一支号令统一的大军讨伐伯颜么?

    银琦坐在车中静静沉思着,车子已经进了城,马上就要到达贵族屋宅区了。

    银琦和红娘子的侍卫服饰都差不多,不过车轿前后却是杨凌的一队亲兵,车上仍插着杨凌地大旗,瞧这模样,倒象是一队王府侍卫请了威国公去王府赴宴似的。

    这个半城半部落的城镇,牧民们十分散漫,王爷的车队也不象中原的官员仪仗整齐鸣锣开道的,甚至还有牧人赶着一群羊忽尔横街而过,所以车马速度并不快。

    前方刚刚拐过一个路口,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下子抛进了侍卫群中。  “当”东西落在沙土地上转了几个圈儿,径口儿还在“哧哧”地冒着黑烟。

    “不好!手雷,卧倒!”经过杨凌训练的近身官兵飞身下马,一致屁股冲里脑袋冲外,摆出狗吃屎的动作匍匐在地。

    几乎于此同时,“轰”地一声巨响,那些策马冲过来察看究竟的朵颜侍卫惨叫着跌下马来,双手掩面满地打滚,发出凄厉地已经没有人声地怪叫。  那些受伤的马匹也负痛狂奔,搅地路口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散开!掩护车轿后撤!”红娘子一声娇叱,已经自马上一跃而下,翩然跃上马车,那激射的钢针铁片杀伤范围实在不小,尽管这车子离前边侍聊卫还隔着一段距离。  可是还是有一匹马受了伤,马车夫也惨叫一声,从高座上栽下地去,惨声大呼。

    红娘子一手挽住缰绳,力勒惊马,阻止它向前冲去,一手按着腰刀冷目四顾。  那些趴在地上地士兵一俟爆炸过后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也不顾身旁捂着脸指缝中还沁出鲜血的惨叫侍卫,立即拔出刀四散冲入人群。  寻找可疑分子。

    “发生了什么事?”爆炸声惊的马向前一冲,随即被红娘子硬生生挽住,把马车兜转过来,正在沉思之中的银琦先是向前一栽,然后向右一撞,重重地磕在车体上,她忍着肩头的疼痛急忙掀帘问道。

    “快回去!有刺客!”红娘子把眼一瞪。  厉声叱喝。  她真的有些惊慌,来人用的是大明军队地火器,这样犀利的武器可不是武功能对付得了地,万一银琦有个好歹,她一辈子良心也不安了。

    “我也不是纸糊的”,银琦刷地一下拔出了佩剑,倔强地要冲出去。  她说不出对红娘子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个女人,冒充男人欺骗了她的感情。  她的心里有些恨。  然而这个女人,对她又有太多的恩惠,现在持刀立在车头,那份焦急担心也决不是伪装的,她是真的关心自已,这份认知又让她有种糊里糊涂地感觉。

    这种极北之地民风淳朴。  银琦压根就没听说过同性之间会有爱情,如果她是那位原福建知府的小九妹,有点变态癖好的伊人,说不定感激之下,真会碰撞出爱的火花呢,但是现在她被红娘子粗暴地又推回车内,却只是碰撞出一脑门的浆糊。

    李大仁一弹出手,就等着惊马前冲,然后结果车中的杨凌飘然远遁,想不到侍卫中有这样的高手。  竟然径直跃上马车。  力挽惊马调转了车头。

    当银琦转出车子的时候,车头已经调转过去。  他并不曾见到车中出来地是个女子。  李大仁眼见杨凌要逃脱,再也顾不得掩饰身形,立即纵身跃了出来,足不点尘地追了上去。  就从惊慌失措不及反应的侍卫们中间杀过去,扑向那辆马车。

    杨凌的侍卫只是普通的仪仗士兵,若是成绮韵招揽的那些三山五岳的高手,未及会这么不济事。  可是那些高手不熟火器,真要是那些人护侍左右,只怕那一枚手雷就要伤损过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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