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连夜拆除扩建时占用了道路和民宅的房舍,以免授人口实,直忙得清晨才算有了点成效。

    这时他见弘治谈笑风生,对兄长受弹劾的事提也不提,渐渐放下了心事,也曲意奉迎起来,一时宾主说欢,气氛渐渐热络。

    这儿正说着话,那小太监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噗嗵一声跪倒在地,哭唧唧地道:“皇上,奴才有罪,奴才办砸了差事了”。

    弘治疑惑地道:“什么事办砸了?你起来回话”。

    小太监不敢起身,跪在那儿道:“奴才去传旨,杨侍读听了旨意,只说夫人患了急病,要陪她四处求医,叫奴才先回宫来覆旨,他......他抗旨不遵,奴才没有法子,只好自已回来了”。

    酒宴上众臣工闻言齐齐色变,这杨凌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漫说他妻子生了急病,就算那时天上正下刀子,接了圣旨也得立即应召啊,今天这事儿简直是闻所未闻,这下弘治帝岂能不怒?

    弘治纵有容人之量,一听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啪”地一声将象牙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几位大臣见状慌忙起身拜倒,跪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了。

    只听弘治惊怒道:“好个杨凌,好大的胆子,他竟敢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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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凌回到家门将幼娘抱下车,刚刚走到门口,只听一个清越的声音说道:“杨侍读,真是巧,在下刚刚进京,正要登门拜访,想不到就......咦?这是......啊!尊夫人怎么了?”

    杨凌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容清矍的老人几步迈到面前,惊讶地看着他怀中的幼娘,杨凌呆滞地看了他半晌,一时没醒过神来,那老人见他神思恍惚,忙道:“在下是鸡鸣驿的药商吴杰,大人可还记得么?”

    旁边还有尾随着杨凌看热闹着百姓,吴杰不敢说出自已的官方身份,是以用这个身份提醒他。杨凌听了,恍惚觉得很是熟悉,他不由自主地点头道:“记得,你是吴杰”。

    吴杰迟疑地看了韩幼娘一眼,问道:“杨大人,尊夫人这是......怎么了?”

    杨凌凄然一笑道:“幼娘患了伤寒,已病重不愈了”。

    “啊?”锦衣卫千户吴杰惊讶地道:“伤寒?在下倒是有个方子,大人可否一试......”。

    杨凌格格一笑,神色怪异地道:“我已经看遍京城名医了,谁也没有办法,你治得了么?”

    吴杰老脸一红,说道:“在下只是略知药理,说到治病......实在是惭愧,不过这方子是在下的伯父吴清远传下来的,据说对伤寒具有奇效......”。

    杨凌听说吴清远这几个字,就象七魂六魄忽然附了体,他跨前一步,瞪大双眼吼道:“你说谁?吴清远?太医院院正吴清远?”

    吴杰吓了一跳,他退了一步吃吃艾艾地道:“正......正是他,我的伯父确曾任职太医院院正,只是七年前就已过世了,大人听说过他么?”。

    杨凌狂喜,他仰天大叫一声,急忙对吴杰道:“快快,快进房来,告诉我你那方子!”

    ............

    杨凌的房内,门窗紧闭,吴杰和田氏兄弟都站在堂屋里神色紧张地等候着房中的消息。

    吴杰抄了张方子后立即叫那车夫去抓药来,车夫赶回“杏林居”,田氏兄弟听说昔日的妙手神医吴清远有遗世的方子可治这急症风寒,立即亲自抓了上好的药材,跟来看个究竟。

    吴杰的伤寒妙方叫《合掌膏》,专治急症伤寒,不省人事者,这药是不需服的,只以川乌,草乌,斑毛,巴豆,细辛,胡椒,明矾,干姜,麻黄按一定份量配药,研为细末。用好醋打糊为丸,夹在病患腋下、腿弯,双掌再各持一丸,另一人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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