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排场。天近晌午了,艳阳高照,一辆马车掀开轿帘儿,对轿旁骑马而行的中官道:“百顺啊,树荫下歇歇吧,我身子乏了,要下去走走”。

    “是,王妃娘娘!”那中官连忙高声喊道:“车队靠着树荫儿停下啦!”

    车队缓缓停在树旁的白桦林下,轿帘儿一掀,一个身着深青丝袍服、同色霞帔凤冠的四旬女子走下车来,轻轻舒展着腰肢,看着路旁绿油油的农田道:“嗯,这一出来走走,可就舒服得多了,一会儿给我把凤冠霞帔除了吧,还大老远的路呢,乏得上”。

    身后两个侍女蹲身道:“是,娘娘!”。

    那王妃听到树梢儿上有鸟叫声,不禁喜道:“这声儿听着悦耳,把我的绯儿带出来,它也闷坏了呢”。

    一个小黄门举着个金丝笼子匆匆奔过来,王妃接过鸟笼子,从小黄门手中接过鸟食儿,逗弄着那只画眉鸟儿,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

    这时一个微微有些驼背的老者迎了过来,王妃瞧见他笑道:“刘良呀,我在京里买的那几只八哥怎么样?还不会说话呢,回去好好侍弄着,捻舌头的时候小心着点儿,可别弄死了”。

    那个刘良陪笑道:“娘娘放心,娘娘心善的象观音菩萨一样,这些鸟儿跟了您,也算是有了福气了”。

    王妃一听不由笑起来,刘良趁机道:“娘娘,路上救的那个姑娘醒过来了,可是人好象傻了,问她甚么都不记得,您看这可怎么办?”

    王妃听了微微一蹙眉,说道:“那姑娘挺讨喜的一张脸,怎么就傻了?走,看看去”。

    中官、侍女、刘良几人跟在王妃身边走到后边一辆马车旁,车厢里坐着一个姑娘,双手抱膝惊恐地望着走过来的人。她的头上裹着白色的棉巾,渗出几抹红色,俊俏的脸蛋儿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

    王妃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呐,怎么穿着男人的衣服,是遇到了路盗劫匪么?”

    姑娘惊慌地看着她,反问道:“你是谁,我不认得你,我为什么在这里?”

    刘良说道:“这是山西代王府的李娘娘,娘娘心善,瞧见你晕在河边,叫我救下了你,你还记不记得自已的名字呀,是什么地方人?”

    “名字?”姑娘怔怔地说了一句,忽然哭泣地道:“不记得,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王妃微微皱了皱眉,刘良低声道:“娘娘,这姑娘脑子受了伤,现在可什么也记不起了,您看,是不是经过前边镇子的时候,把她交给官府?”

    王妃瞧了瞧那满面惊恐的女孩儿,哈下腰柔声问道:”姑娘,你再好好想想,可想得起自已叫甚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我......”,姑娘眨着眼睛,脑子晕晕的,似乎看到一个骑着白马、英俊不凡的少年将军正飞驰而来,她的面上不由露出一丝惊喜,意识中仿佛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名字,她刚要开口唤他,脑海中忽然又变得一片空白,什么也记不起了。

    姑娘懊恼地摇着头道:“我记不起,记不起来......”,她这一拚命摇头,牵动头上伤口,忍不住痛楚地轻叫一声,捂住了脑袋,泪珠儿一颗颗滚落下来。

    代王妃见这姑娘长得俊俏喜人,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就象那画眉鸟儿似的睇着自已,不由得心中一软,说道:“瞧这姑娘,本来一定是个俊俏可爱的丫头,也不知是被谁祸害成这样儿。

    唉!她什么也记不起,交给地方官府,那些人能有什么办法?碰上个丧良心的,没的糟蹋了人家姑娘。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姑娘什么都记不起,就带她回大同吧,这么小个丫头,咱还养得起”。

    身边的人应了一声,那个中官颠儿颠儿的追上来问道:“娘娘,这姑娘伤好了是在外府当差啊还是送进内府?”

    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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