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盯着坠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的镇仙令,心神生出一抹凉气。

    “这块板砖,究竟是什么来历?它不具威势,又不通灵,好像……就是单纯的无比坚硬?”黄世凛十分敏锐的关注战场,此时见到局势发生的变化,心里滋生出涟漪。

    明玉京也是一脸的惊悚。

    虽然段房之卑鄙无耻,可他十八口觉神剑的威名还是令人敬畏的。

    如今结局如此,实在是令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诸多青年天骄无不是被镇仙令表现出的强大威力所折服。

    人们盯着正在盘膝而坐方志,目中分明有几分惊悚。

    此子是从何处得到的这块“板砖”。

    “秦生!”段房之仰天长啸,目眦欲裂,整个人犹如一头暴怒的凶兽,发出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啸音。

    一股浩荡修为从段房之的身上肆虐而出。

    无边无际的大海,就此出现在了段房之的身后。

    他的身后浮露的异象惊骇世俗,乃是无边无际的汪洋,这汪洋传出骇浪的扑打声,若你细看,还能看到大海内藏蕴着的诸多海兽。

    不仅如此。

    大海左起纯白,右起墨黑。

    两股黑白力量朝着中心汇聚,它们并不是生死之敌,反而互补有缺。

    这一轮大海,就此变成了阴阳神海。

    此海蕴有滔天之势。

    哪怕诸多青年天骄,也不禁神色肃然。

    任谁都知道,先前的段房之根本不曾全力以赴,而如今心爱的道剑被毁,他自然生出杀戮之心。

    待到阴阳神海彻底成势。

    一尊朦胧的六足神鼎,若有若无的出现在海的中央。

    此鼎一出,霸刀段宇瞳孔缩成针孔状。

    苏霸失声道:“段房之,竟然触碰到了镇鼎境,最多在给他一月的时间,他即能踏入!”

    “房之隐藏的有些深。”哪怕卢兆道都未曾料到段房之强悍如此。

    段房之目眦欲裂,滔天灵力形成匹练交织在他的身上,他眉心再度裂开,浮露出阴阳神华,他的双眸更是变得漆黑诡异,犹如厉鬼。“秦生,我本欲饶恕你这蝼蚁一命,你却不曾感恩,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我。今日,你需拿命来偿还我神兵之伤,需拿魂来偿还这笔债务!”段房之仰天长啸,黑发暴涨,犹如一尊诡异魔神,他的眉

    心犹如黑洞,一尊黝黑神芒就此掠出。

    这漆黑的神芒格外诡异,还跃动着黑色神火。

    待它出现的一瞬间,道武场内的温度骤然暴降,人们只觉得一股寒意,直扑已面。

    就在这一刻,一艘迷你的舟船扬着白帆从段房之的眉心缓缓驶出。这一艘舟船下面流淌着浑浊的黄泉之水,船头放置着三颗白骨兽颅,舟船的中央则扎着一具草人,草人贴有六道充满岁月气息的符纸,而在船头的尾处则挂着一盏散发着诡异青焰的纸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