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重面无表情,漫不经心的讲道。
可这一句话,却是锋芒十足。
一霎那间。
李成寒眼角一抽,他可深知眼前的阎重是何等狠茬子!
当年阎重尚还年轻的时候,道门派青年俊秀前来寻衅挑战,诸多道门俊秀几乎被阎重一人吊在树上打,堪称是毫无还手之力,其中包括李成寒的师尊。
李成寒连忙挤出一道讪笑,道:“前辈说笑,既然如此,那还是等等吧。”
人群之中一名身穿黄袍、身材高挑的和尚手攥着佛珠眯着目光打量着苍穹上的白尚。
北朝歌深思熟虑,目光闪烁不定,像是在思量着要不要出手。
阎重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此子,但又迅速的收回目光反而朝着匀速驶入化生门的一艘舟船望去。
阎重看到这舟船哪一张冷漠无情的脸泛起了一丝的笑意。
此时此刻化生门内的诸多弟子心里颇为悲愤!
“如果不是荒御殿的前四府几乎都撞巧闭关,这白尚焉能这般放肆?”
“就是!我们的大师兄弑天阳一出,一只手就可以斩败此子,这帮人来的时间,真是巧妙!”
“莫说其他,单单荒御殿第二府严宇成都足以轻而易举的镇败此子。”
众多化生门弟子可谓是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他们心中有着无穷无尽的怒火,宗门遭受这等羞辱,任凭一个对化生门有感情的弟子,都无法忍受。
最令他们悲愤的是,此番道门圣地来的时间,堪称是巧合无比。
化生门最强的四名法相境青年俊秀,便是荒御殿的前四山。
他们都在闭关当中,无缘此次一战!
徐贤支撑着身子,归回苍穹,被几名弟子架着前去药阁疗伤。
白尚见他狼狈虚弱的身影,笑道:“这位道友切忌,若技艺不精就莫要出来与人论道,否则只能算是自找羞辱!”
本远去的徐贤身躯蓦然一颤,但却不曾言语,任由着师弟架着赶往药阁。
诸多化生门弟子听到白尚的嘲弄,怒火险些从双眸内喷涌而出。
徐贤满面春风的笑意,可他忽然间余光瞥到苍穹上的徐贤,面色也泛起一抹笑意。
徐贤眉梢一挑,他见阎重的目光望向远方,顺着目光一望,眉头不禁一皱。
一艘舟船匀速驶来,居然没有任何停止的架势。徐贤目光冷冽,神念一掠发现船上有着一众人,还看到了败在他手中的王乾镜,随后面色一寒,一指点出,一道漆黑神雷朝着舟船飞去,并喝道:“下船,今日尔辈需步行入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