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宗主钟二。”靠!原来是那位钟大先生地弟弟。今天西昆仑来的什么人都有,既有唱红脸的也有唱黑脸的。
我可不能对什么人都客气,总要显出东昆仑盟主的威仪,指着他呵斥道:“我杀一个该死的钟大,你这个钟二就挑脚顿足向我问罪!那么钟大杀了那么多无辜矿工,那些矿工在人世间的妻子亲人又该怎样呼号?此悲声足以打他入万劫不复!……我在红尘中修行,以天地为父母,以人间为家室,以大道为归宿……你若以神通乱人间,俗世之法难及,当用修行之戒。千年之前正一祖师驱你的先辈入西昆仑,就是不想见因修行人而红尘动乱。没想到你们钟氏兄弟,藏千年败类之心不死!”
钟大脸胀得通红还想说话,周春回头沉声道:“钟二先生请稍安勿躁,今天既然大家都来了,什么事情都会有个交代。”说完又转身向我道:“石盟主,西昆仑中无仙俗界限,众人皆视修行为常道……修行如我等,为凡人俗事所屈,恐也不妥。”
我问:“西昆仑有多少人?”
周春:“万里之地,数十万修士。”
“真是福地洞天,为人间道场之最。此中无凡俗事,也无红尘戒。可东昆仑就是凡尘,我等皆出身市井。众位道友若来东昆仑行走,无论神通如何广大,也与世人齐一。有修行并非高人一等。更不能有随意生杀之心,世间众人也有我等父母亲朋。相安不伤,就是规矩!”
西昆仑阵中又有一披发大汉喝道:“规矩当然有,但我们为什么要听你地?……你是东昆仑修行盟主,又不是天地之主……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罗嗦!”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西昆仑众人并不是完全齐心。各有各的想法东昆仑到现在只有我这个盟主一人说话,而那边先后有四人开口了。我淡然道:“不是我想罗嗦,是诸位逼到门前让我说话。让我不开口也可以,诸位请回就是……周宗主,你在茫砀山布下大阵,不是来找人聊天地吧?”
周春还没回答,那披发大汉又喝道:“浪费什么口舌,直接划出道来就行!”
我不怒反笑:“这位道友不象修行人,倒象个泼皮耍横之徒……你我无怨无仇,今日谈的是重定千年之约。怎么。你要一见面就打架吗?那我看也没什么好谈的,你自己回去找死就是了,我与你道不相合。”
那人身边的羽灵也劝道:“黑湖掌门不可莽撞,若争斗而解必然死伤惨重,所以我等才会同意周仙人立阵之事。”
周春这时才说道:“我等前来并非寻仇。是为了两昆仑修行人地公义。既然石盟主也说不欲划地为藩篱,那么还真要有个约定,免得将来反悔争斗。可是刚才黑湖掌门说地也有道理,此约谁来立?当世已无一代神君,东西昆仑各不相服。所以我们想了个办法,以须弥神罩布下绝空大阵。东西昆仑以破阵为赌约如何?”
“怎么赌?”
周春:“赌七日破阵。你我双方都以此阵施展法力,你方破阵。我方阻行,并不直接斗法。这样也可以减少损伤、各展所长。如七日之内阵破,我等退回昆仑仙境。如果七日之内大阵未破,则请诸位道友不要阻我们入世间,届时再商立新规。”
这个赌听上去很讲道理,其实也是种威胁试探。如果我集合东昆仑这么多精英也破不了阵,那么他们带着须弥神罩随时可以行走人世间,谁也拿它没办法。那玩艺就是个活动的基地,随时可以展开的福地洞天。交战中不沉的航空母舰,谁想出来的馊点子!到时候怎么立约,那可就他们说了算了。此阵此器是非破不可,更何况风君子还扣在里面。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没有这么说:“周宗主地提议倒很有趣,只是我等破阵之后,你说话算不算?西昆仑众位都能如约而去不再纠缠吗?”言下之意我破阵轻松,就是怕你说了不算。说话时眼光还环视了西昆仑众人一眼。
周春回身问道:“诸位道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