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

    每个人都看出赵竹真心里的火气,大多数人都不知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敢跟童黎这么说话,而少数人则露出少许惊色。

    “我童黎一言九鼎!我先去龙头桥等着!告辞!”童黎一拱手,快步下楼,他身后的几个童生立刻跟上。

    走出玉河楼,童黎身后的一人急忙道:“童兄,你今天是怎么了?那方运的诗名词名谁不知道,怎么还要跟他赌?”

    “是啊,童兄实在不智啊。”

    “我倒觉得童黎这小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定然知道什么,老实交代!”一人笑道。

    童黎哈哈一笑,道:“你们可知今日庆国派了什么人来参与赛龙舟?”

    “据说有四大才子之一诗君的弟子,这个真假不知道。但就算对方是诗君的弟子,方运也不遑多让啊,你怎么会有十足的把握胜过方运?”

    童黎依旧微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也是昨日才知道,庆国半圣的关门弟子颜域空也随之前来!赛龙舟不是一个人的比赛,而是三个举人和三个秀才同在一条船,是多人的比赛。一个诗君弟子不如方运,那加上颜域空,他方运胜算有多大?”

    “啊?真是那个颜域空?据说他的天赋不仅超过庆国诗君,甚至丝毫不下于百年第一奇才衣知世,是庆国下一位半圣最可能的人选,他怎么来了?”

    “就是那个十岁中案首,十二岁茂才、十四岁解元的三首天才?据说他十六岁就能中进士,但被他的半圣恩师压着,亲自带他游历天下,今年要考进士,正好十八岁。去年就有人说,颜域空不仅要争庆国的状元,还想争十国国首!他要是成为十国国首,必然会成为六首才子,下一代的四大才子自然不在话下。”

    童黎脸上的笑意更浓,道:“你们知道颜域空的才能就好。那方运虽然有名师,但哪里比得上颜域空得半圣言传身教!他所谓的名师,或许只是某位大儒或半圣随手指点,他自己攀附那人当恩师,那人可未必想认他为弟子!”

    “童兄说的是!方运这次死定了!”

    “童兄老谋深算啊!”

    “怪不得庆国舍得把山川棋盘拿出来。可惜了。”说话的人轻叹一声,随后其他人意识庆国和景国之间不和睦,甚至还夺过庆国一州,便不再说话。

    童黎脸色一阴,也不好发作。

    “童兄,那个娘娘腔是谁啊?”

    “那人似乎是女扮男装,童兄,她到底是谁?”

    童黎的面色更加阴郁,道:“是你们和我都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我本不想得罪她,但她既然不喜我,那我就干脆争我的茂才,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玉河楼里,赵竹真对方运说了半圣弟子的事,说完后,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方才给你使眼色,就是想让你不要中计,可你还是答应了。单单一个颜域空还没有压倒你的力量,但加上诗君弟子和其他人,你几乎没有胜算。”

    方运问:“半圣弟子为何会参与这次赛龙舟?”

    赵竹真愤恨地道:“庆国那位半圣或许不会指使人来,但庆国皇室却一直对我景国虎视眈眈。去年我景国大败于狼蛮之手,而今年的形势更加严峻,庆国自然会趁机借龙舟文会压我景国。说的再诛心一些,就是庆国在向十国和我景国人宣扬他们庆国的强大,为日后接手我国领土做准备。”

    方运仔细瞧着这位赵竹真,突然想起景国皇室就姓赵,莫非这位女扮男装的赵竹真是一位郡主或者公主?

    方运立刻回忆景国宗室的人,郡主不少,但年轻的公主只有一位,是先皇的妹妹、当今三岁皇帝的姑姑,其他公主没有这么年轻。

    “原来如此。若是派诗君弟子来,那不算什么,但连半圣弟子都派来,实在太过分了。”方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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