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无比推崇,不过一年的时间,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竟然被敌国之人代替!而且是阻拦杂家圣道大计的敌人,更是阻挠宗圣踏入亚圣的绊脚石!

    宗午源很心痛。

    为了让自己的弟弟迷途知返,他昨日含愤写了《立德书》,批判方运的种种行为。

    宗午源身穿白衣墨梅服,坐在褐色的香木四方扶手椅上,望着琉璃窗外的天空。

    “今日之后,方运必然文名受损,若是聪明,便韬光养晦,若是稍有不慎,就是一蹶不振!无论怎样,午德一定会浪子回头。”

    宗午源心里想着,起身收拾桌案,准备去礼部衙门,突然听到外面喊什么彩虹,并没在乎。

    不多时,一个飘飘渺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方运策论无双,圣笔评等,三甲举人。”

    宗午源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上,双目茫然,喃喃自语。

    “他不是弃考了吗?怎会成圣笔评等?苦肉计?引蛇出洞?好狠毒的手段!”宗午源猛地惊醒,立刻冲宗家镇的方向弯腰施礼。

    “孩儿宗午源已经知错,恳请老祖宗救命!”

    没有回音。

    宗午源心跳骤然加快,身上的汗毛直立,迅速从饮江贝中拿出一座玉龙笔架。

    这玉龙笔架呈淡青色,雕刻着双龙戏水,惟妙惟肖,以龙身起伏为搁笔处,散发着宝光。

    宗午源死死握着玉龙笔架,抬头看天,一对眼睛虚影徐徐迫近。

    玉龙笔架散发着淡淡的清光,如无形的水波不断冲刷那双目,足足十息之后,双目虚影才消失。

    “咔嚓……”

    玉龙笔架开裂,裂缝越来越多,最后竟碎成粉末,沾满宗午源右手。

    宗午源看着玉石粉末,嘴角抽搐,眼中布满血丝,悲色更浓。

    “若认错,则大儒无望。现在,痛失宗祖之赐,等若毁我一命!舍弟被诱入歧途,今日宗祖又不满我之轻率,等来日,新仇旧恨定要与你一起算!”

    宗午源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突然大声道:“来人,给我联系聚文阁的那些渣滓!”但随后他一惊,收敛怒意。

    房门打开,走进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面相忠厚。

    宗午源挤出一丝笑容,道:“幽叔,劳您走一趟,我要宴请聚文阁几位文胆受损的友人。”

    那中年人缓缓道:“若是邀请文胆受损的友人,昨日可以邀请几位,今日之后,可能是几十位。”

    宗午源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死死握着扶手,微笑道:“此事您看着办。”

    “老奴这就去。”

    荀县,乃是荀圣世家的封地。

    就在昨夜,依附荀家的各个家族纷纷遣人前来,在荀县的明月酒楼召开一次盛大的科举文会,甚至动用了荀家的一件文宝,把明月酒楼的空间暂时扩充十倍。

    这是数年难得一见的文会,参与人数之多甚至超过了中秋和春节文会。

    雪花般的诗文在这里诞生,而九成的诗文直指方运。

    去年的庆国状元季梦先就在此地,成为众人追捧的明月。

    在各州放榜前,数以百计的举人、进士或翰林聚在明月楼中,围坐在桌子边或畅饮,或交谈。

    众人情绪高涨,只等放榜便举杯同庆。

    但是,他们等来的却是一道三色长虹横贯长空,所有人冲向窗边或冲出门外,仰头看天。

    随后,宣布圣笔评等的声音出现。

    “我们中计了!”

    “混蛋!一切都是方运的圈套!”

    “景国人无耻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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