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立刻明白方镜堂的用意,这是在帮他培养日后的班底,而且这个方镜堂把他看得比方守业的儿子都更重要。

    “好,那我回去想想,在申请书院前仔细想一个名字。”

    方镜堂又道:“你那《狐狸对韵》极好,在我看来远超《三字经》,所以你这段时间仔细编修《狐狸对韵》,对了,一定一起去文院提前备案。”

    “《狐狸对韵》?不错,就以这个命名了。”方运扭头看向肩膀上的奴奴。

    奴奴激动的嘤嘤乱叫,毛茸茸的大尾巴不断摇扫着,在方运的肩膀上走来走去,最后似乎鼓足勇气,羞怯地在方运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用爪子捂着脸、用尾巴盖着头,趴在方运肩头一动不动。

    “哈哈。”方运笑着把小狐狸抓起,抱到怀中,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奴奴则低声嘤嘤叫着,好像在说羞死了。

    众老师也颇感有趣,倒不觉得稀奇,毕竟圣元大陆有灵性的动物妖物很多,集市上都有卖的。

    这时候,族学大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众人皱眉向外面看去,都听不清,但奴奴突然仰起头,指着外面对方运大声叫着:“呀呀!呀呀呀……”非常愤怒。

    贺裕樘道:“难道跟方运有关?你们别出去,我先去看看。”说完离开教习室。

    方运知道能让奴奴生气的事情肯定不是小事,顿时没了好心情,轻轻抚摸着奴奴,静等贺裕樘的消息。

    不多时,贺裕樘轻喘着跑回来,道:“是严跃的族人来闹事!来了十多个人,正披麻戴孝在那里哭喊。”

    “什么?严跃死了?”方运问。

    “没死。但那些人故意穿着孝服骂你,说严跃现在文宫碎裂,和死了没什么两样,说你心狠手辣。”贺裕樘忧心忡忡道。

    方镜堂气得胡子翘起来,怒道:“简直混账!明明是严跃自取其辱,跟方运有何关系?莫非他去圣庙骂圣人被镇灭文宫也要怪众圣不成?清风不识字,文胆自有灵,他若不是藏着害方运的心,文胆岂能针对他?当日几十个秀才都在,为什么偏偏严跃和管尧源出事?”

    “太卑鄙了!简直丢读书人的脸!”一个老师骂道。

    “赌坊里都知道愿赌服输,污人文名还不想受罚?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方运别出去,你若出去他们必然会泼你污水,我去解决。”方镜堂气呼呼地向外走,六十多岁的人比青年人都矫健。

    贺裕樘直言不讳道:“严跃家人不是傻子,昨日连李大学士都帮衬你,他们若没有依仗,绝不会来找你麻烦,极可能是柳子诚的手段。这些披麻戴孝的人伤不了你,但只要一天在,你的文名就会受损,他这是故意恶心你。”

    奴奴用力点头,十分气愤,甚至冲着外面呲牙咧嘴,要去咬坏人。

    方运没有说话,现在说再多没用,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这种事比设计在词会上污他文名更恶心,一旦日子久了对他非常不利,毕竟人都同情可怜的一方,未必在乎什么对错。

    “树大招风啊。”方运心想。

    足足过了一刻钟,院长方镜堂气呼呼走了回来,道:“方运,他们果然就是为了泼你脏水,无论怎么劝都不行,我已经派人找官府的人,不能让他们再这么闹下去。”

    方运道:“他们既然敢来,就不怕官府,毕竟严家是望族,差役拿他们没办法。不过,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用不了几天,他们必然会主动离开。”

    贺裕樘急忙道:“你万万不可大意,这种事看似容易解决,实则难缠的紧。”

    方运微笑道:“鉴于他们找我闹事,我希望院长允许我请假,严家人什么时候不闹事了,我什么时候回来。”

    “理当如此。”方镜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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