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虽然刚进收发房不久,但以他之能,必然清楚若做出这种事,刑殿将他满门抄斩,他难道根本不在乎家人死活?”

    那刑殿进士道:“那齐佸是家里的小妾所生,那小妾与齐家的夫人有仇,小妾死后,齐佸在家里地位极差。他虽然考中童生,但他的兄长却考中秀才。齐佸在考中童生前经常被羞辱,哪怕成为童生后也被人拿他兄长贬低他,连他的妻子都是齐家夫人指定。经过调查,他喝醉酒时曾骂过全家人。”

    方运突然问:“他是在我确定要来宁安县担任代知县之后,才被调入重要的收发房吧,何人的调令?”

    “在雪梅文会前几天,县丞陶定年签发了这个调令。那时候并没有确定您前往宁安县担任代县令。”

    方运陷入沉思,随后道:“我记得齐佸还有个儿子,难道他不管儿子生死?”

    那刑殿进士道:“启禀大人,齐佸与正妻只有一个儿子,但在外面,有两个私生子!那两个私生子和他们的母亲即齐佸的外室在一个月前被接到庆国,齐佸的外室被宗家一个旁系子弟纳为妾,两个孩子改姓宗!改姓的文书就在齐佸的外室家里,庆国刑殿的人已经搜到。”

    方运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周围的人听着也感到惊疑,敖煌小声问:“若是满门抄斩,齐佸的外室和两个私生子原本也应该死。但现在齐佸的外室提前改嫁,两个孩子又都改了姓,刑殿就不能杀他们了?”

    “若按照礼法,刑殿不能处死他们母子三人。”刑殿进士道。

    一旁的方应物嗤笑一声,不屑道:“这种妻儿离开景国扎根庆国的人怕是不少,左相大人真是好算计。”

    方运没有说话,这件事很明显,这齐佸必然是左相在景国培养的死间细作,甚至连那一家人虐待齐佸都是他指示的,而齐佸的外室恐怕是庆国的细作。

    现在人人都知道齐佸是左相培养的细作间谍,但齐佸已死,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哪怕是刑殿也拿左相无可奈何。

    方运缓缓道:“我请求刑殿在宁安县提审齐佸的前外室和前私生子。”

    “请求合理,庆国刑殿人员会尽快把三人带到宁安县。”

    “齐佸的其他家人和两个门卫的全家呢?”

    “已经抄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