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长歌不认为裴宴的画会这般的简单,注意力放在了裴宴的画上。
整幅画看下来,赵长歌的注意力放在了画中太祖的眼睛上。
她从这幅画原作者的立场上看这画,唯一感觉到违和感最重的大概就是这双眼睛了。
她的画中,太祖眼神中的光芒是睿智、锋利的,如一把开锋的剑,带着锐利的光芒,有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但他的睿智却又中和了这种气质。
她也是根据太后所给的画以及自己对太祖一些资料的了解才做出的这样的判断。
效果很明显,太后就十分喜欢她后画的太祖身上表现出来的气质。
而裴宴的画,看起来太祖的眼睛里也有着这样的气质,但却让人感觉,里面多了一些什么。
投入心神去看,赵长歌突然之间觉得那双眼睛似乎有什么将她吸了进去。
那是……一种淡漠、一种无情。
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淡漠与无情,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死寂。
在这样的眼神下,让人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压抑?
念着这个词,赵长歌的精神有一瞬间的清明。
就是这一瞬间的清明,让赵长歌将自己从这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同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就是这么一退,赵长歌似乎是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一股灼热的气息呼在了自己的耳间。
意识到自己退到了裴宴的怀里,赵长歌下一刻赶紧就离开了裴宴的怀抱,不知为何,就是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躁躁的。
而在赵长歌离开的时候,裴宴这才有些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不过他却是能够清晰地记住刚刚那一瞬间,怀抱里赵长歌身体的柔软以及她身上那隐约的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
有那么的一瞬间,并不是很想放开。
这样的思绪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裴宴自己都有些抓不准此时此刻的感觉,不过,这一刻的感觉终究在裴宴不知道的时候,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浅浅的影子。
而此时,赵长歌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尴尬,为了避免这种尴尬,赵长歌立即开口道:“你在太祖的眼睛上动了手脚?”
“嗯。”裴宴应道,随后也走到了桌边,赵长歌的身边,低声道:“太后她看画,看得从来都不是她自己。”
她看得是太祖,他自然就在太祖身上动手脚。
“太祖他很无情吗?”赵长歌继续问道。
听到赵长歌的话,裴宴的眼里闪过一抹冷意,“太祖,只是对某些人无情而已。”
听着这话,赵长歌有一种直觉,裴宴口中的某些人指得就是太后。
也只有对这种感觉感同身受的人,才会被这样的眼神所伤。
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爱情无疑是最伤人的。
赵长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她曾经就是被爱情所伤的人,此时看到裴宴用这种方式,心里突地觉得有些难受。
她虽然已经彻底地将裴安这个人抛到了脑后。
但并不是说,抛到了脑后这段经历就不存在了,它依旧停留在她记忆的最深刻,偶尔想起这段记忆,总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此时赵长歌眼里涌动的那么悲哀被裴宴看在了眼里,突然之间觉得,他眼前的赵长歌身上,似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在可怜太后?”裴宴对着赵长歌,意味深长的问道。
听到裴宴的话,赵长歌立即回神,看着裴宴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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