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你可真值钱。”南凤辞说完,将那谢萦怀留下的信函攥成一团,转眼间,那信函就在他掌中化为一堆碎纸,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

    周琅,“我去和我爹传信。”临安已经不是久留之地,早早离开才是上策。他就不信这天下这么大,谢萦怀就能找到他不成。

    南凤辞问他,“往哪里传?”

    “广陵。”周雍在广陵。

    周琅的话一出口,南凤辞就先笑了,“广陵有造反的令狐胤,你一只信鸽传过去,怎么知晓会不会叫有心人给截获了?”

    “我救了令狐胤,他应该不会为难我……”周琅这话说出来,自己都心虚的很。

    南凤辞就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周琅想到可能的后果,一时也有些丧气。

    “你是想跟着谢萦怀,还是想跟着令狐胤?”南凤辞问。

    周琅,“我哪个都不想跟。”

    南凤辞得到这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心情又好了些,“那就和我一起看戏好了。”

    周府门口的两个奴才看着自家公子和另一人说话,有些奇怪的叫了一声,“公子?”

    周琅这才想到身旁还有人,拽着南凤辞就走了。

    两人走在临安的街道上,不知是因为天气转冷的缘由,还是其他,路上行人稀少,和往日繁华的盛景相比,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萧条。

    路边茶肆里有人在议论,周琅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一个脚商模样的人,坐在桌子上同一行人说。

    “大将军令狐胤在广陵造反了,听说第一个要拿的就是临安——哎,好多人听到消息都跑了。”

    “为什么要拿临安,离广陵近的,不还有好几个藩镇?”

    “猜不准。”

    “令狐胤造反,那将军府的人呢?”

    “将军府的人,听说都叫皇上给斩首了——不然那大将军令狐胤,好端端的怎么就反了呢。”

    “我怎么听说,那令狐胤是北狄的人,所以才反的?”

    “总之他反了就是了。”

    ……

    杨柳依依的河畔,杨柳已凋零成萎败的黄色。

    “令狐胤如果真的来拿临安,你不怕他杀了你?”周琅可听令狐胤说过,三皇子在将军府陷入危亡之际的时候,是如何冷漠的作壁上观。

    南凤辞抬手折下一段枯萎的柳枝,“不是有你吗。”

    “我?”周琅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可不觉得自己有本事保南凤辞。

    南凤辞将柳枝编成一个环状,“他要是捉住了我,我就把你交出去。”他将编好的柳枝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抬头看了一眼周琅神色,轻轻一笑,“你放心,令狐胤还没那么快处理好广陵的事。他就是有心要拿这临安,那也是明年的事了。”

    如今都要入冬了,明年又能有多远?

    南凤辞摘下手上的柳枝,递到周琅的手上,周琅丢到地上,他又弯腰捡起来,亲自捉起周琅的手,强硬的将那柳枝编的镯子戴到周琅手上。

    “不是适当的时机,我是不会把你送出去的。”南凤辞将那戴上去,才松开周琅的手。

    周琅忍着要将那柳枝扒下来的**,“什么叫适当的时机?”

    “比如谢萦怀和令狐胤两个,斗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南凤辞道。

    周琅站在南凤辞面前,看他还是一如在将军府所见时候的和煦笑意,但却接触,越发现他整个人都仿佛笼在一团迷雾里,你越去细究,他离的你越远,“你到底图什么?令狐胤造反的时候,你不是在临安吗,你也知道,你明明可以把他抓回来——谢萦怀进宫,你也知道,你还知道他要干什么,你也-->>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