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感到身上一轻,睁开雾气朦胧的眼睛一看,百里安竟已站了起来,她扶着床榻坐起身来,“公子——”

    “我是真心倾慕妙音姑娘,实在不愿在这个情况下趁虚而入。”百里安都不敢回头看妙音,他现在也是热的厉害。

    妙音看他在穿衣,一时连话也说不出来。

    百里安穿好衣服,走到外面,将那幅画挂了起来,“这幅海棠春睡是驸马的心意,还望妙音姑娘好好珍惜。如此,也不枉我此次的借花献佛了。”

    妙音将散在床榻上的衣裳拽了上来,等她赤着脚追出去一看,百里安已经走了。

    ……

    百里安出来的时候,时间尚早,起先他也准备去找何朝炎,但他现在这个模样,实在有些不方便,就先溜回了驸马府里。

    妙音撩起来的那股火实在难以忍耐,再加上那何朝炎,今日又喂他吃了鹿茸,搞得他半天都无法安抚下躁动,连灌了一壶茶水,那躁动之势才稍稍平息了一些。但静坐一会儿,更旖旎的思绪涌了出来。百里安一闭眼就是妙音那曼妙的躯体。

    少年本就血气方刚,稍一撩拨就受不了。百里安在桌边坐不下去,就蜷缩到床上,将床幔放下来,自己去安抚自己。

    但自己碰的,哪有别人碰的舒服。

    百里安在床上滚了两圈,都没有宣泄出来。只听窗外鸟雀叫声婉转,百里安心里更烦躁了一些,手上动作粗鲁的很,却还是难以宣泄。

    更要命的是,白苓又在外面敲门,“六皇子。”

    后院里只有白苓跟百里安,再无旁人,百里安怕他闯进来,就应了一声。

    白苓刚才看百里安进屋,就看他脸色有些不对,现在在门外,更听出了百里安声音中压抑的深沉喘息。

    百里安蓦地听到敲门声,吓的一个激灵,“你进来做什么?”

    白苓走到床边来,“六皇子又不舒服了么。”

    事情有一有二不能有再三了,百里安这回事拼了命的忍耐住了,“我好的很,你给我出去。”

    白苓站在床边,还要伸手来撩床幔的样子。

    百里安吓了一跳,掀开被子搭在双腿之上,汗岑岑的手也抽了出来。

    白苓掀开床幔,见百里安额上出了一层虚汗,一双唇更是红的艳丽,不免有些心动神驰。

    百里安抓起床头的一卷书扔了出去,头一回露出极愤懑的神色,“出去!”

    他那一声又尖又利,和平常白苓见到的温吞模样不同。

    “六皇子从来,从没有这样抗拒奴才的。”白苓眼中似有迷惘神色,“为什么……”

    百里安却不想听他说话,在宫中那两回,也实在是他糊涂了,现在再让他与个太监有什么纠缠,他打死也不愿了,“我让你出去!”

    白苓看他十分抗拒,咬了咬嘴唇,就退了出去。

    百里安看他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身上出了一层汗,沾在被褥上,揉的被褥都生了许多褶皱。百里安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着。

    等会儿再收拾吧。

    百里安这么想着,汗岑岑的手又探了进去。

    胸口那被妙音咬的地方挨着衣裳有些麻痒,百里安解开衣裳,想等身上的汗干一些再穿上,才过片刻,门又被人推开了。

    百里安想着又是白苓,一双眉拧了起来,“我不是让你出去吗,你还敢进来?!”

    门外的人没有动静,似乎是被百里安给呵斥到了。

    百里安自己都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忽然低低叫了一声。

    那一声细细弱弱,猫叫一般。

    “六皇子?”那道声音就隔着一道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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