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会有一场盛事,外界传言很多,比较多的是说和陆家神秘接班人有关,也有人说是和陆时的私人问题有关。
之后他连续做噩梦,梦里顾延回来了,一身军装,五官线条冷硬,看着他的时候,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睛里不再有灼热的温度,被让人畏惧的寒冷和疏离取代。
顾冬摸摸戒指,唇角微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如果敢放弃我,我不会放过你。
睡到天黑,顾冬揉着头发坐起来,把腿上的毛球拍开,一人一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去厨房。
平时顾成忙起来的时候经常加班,家里就顾冬一人,从手忙脚乱,乱七八糟到已经会烧饭炒菜,他用了大半年时间,只是味道一般。
踢了踢跟着他来回走动的肥猫,顾冬出声吓唬,“出去,别在我脚边转悠,你忘了上回尾巴被踩的事了?”
“喵~”毛球舔.舔爪子,歪着脑袋抱着顾冬裤腿一扭一扭的往上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最后是被顾冬轰出去的。
把肉拿出来洗干净,顾冬系上围裙卷起袖子开始忙活杀鱼,嘴里轻声念着在网上看的步骤,结果菜刀还是偏了,划破了手指。
他冷静的把流血的手指清洗干净,放嘴里吸了会就缠上创口贴继续掏干净鱼鳃,刮鱼鳞,动作熟练多了。
没有谁没了谁活不了,只是不习惯,总要慢慢来。
晚上顾成下班回来,裹着一阵寒风,他把公文包挂墙上,搓搓冻僵的脸和鼻子,“冬冬,冰箱里的鸡汤热了没?”
“热了。”顾冬走过来把顾成手里的草莓放好,他知道对方节省,也就在他回来才会买这种不合时令的水果。
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对父子坐在桌上吃饭,桌角边有只灰猫不时拿爪子扒拉自己的饭盆,提醒它的两个主人,饭菜吃光了,还要。
暖黄的灯光下,气氛温馨恬静。
“冬冬,你妈给我打电话了。”顾成舀了碗鸡汤递过去,温和的声音里藏着自己的情绪,“她说你爸希望你能回去过年。”
顾冬扒了一口饭,语气很淡,“再说吧。”
这几年张文清有所改变,姿态放低,不再是那副高人一等的雍容,可是在顾冬心里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被荣华富贵熏了心,至于仲博文,就更疏离了,公式化的接触从来没变过,除了寒冷,没别的。
毕竟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再想去推倒,太难了。
顾成没有再说什么,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别人的,将心比心,他能明白那种感受。
吃完嘴里的饭菜,顾成伸手摸摸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来的福分,能有这样一个儿子。
蹲下来用手指挠了挠猫下巴,顾冬又摸摸猫鼓鼓的肚皮,他果断把饭盆从对方爪子下拿走了。
晚上父子俩凑一块泡脚,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联播。
顾冬把趴在盆口玩水的肥猫拖走,“爸,明天我高中同学结婚。”
眯着布满细纹的眼睛望着播放的新闻,顾成问,“是哪个?”
顾冬弯身握住顾成的一只脚按.捏脚底的穴位,“何景,你见过的。”
“哦哦,卖衣服那姑娘,礼金准备了没?”顾成惋惜,那姑娘人很勤劳,又乐观,也没什么心眼,他还一直盼着能和冬冬在一块。
顾冬一看就知道对方的心思,太明显了,什么都摆在脸上,“嗯,准备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聊着聊着,顾成嘴里突然就蹦了句,“延延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说完顾成猛然扭头,果然从边上的人脸上看到出现的表情变化,他抿着唇,有些懊悔,自己怎么总是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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