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太乙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前脚刚醒,后脚李成义就假惺惺的来了。

    他在朝野内外名声极佳,自然无人怀疑他。

    而李成义刚来就“不小心”打翻了窦德娘娘特意为他准备的珍稀药液,还顺便用功力将药液变得冰冷,洒在了他的身上,因此,刚刚醒来的李太乙因为冰冷而又昏了过去。

    不止如此,李太乙后续要用的药材全部都被他授意克扣,就连母妃窦德娘娘要调理身子的药材也被他的手下克扣了。

    想到这里,李太乙看着李成义的目光越发冰冷。

    “不知皇兄此话何意?”

    李太乙站得笔直,面露冷笑,开口道。

    “三弟莫不是糊涂了,这才刚发生的事,岂能忘了?!”

    二皇子李成义冷厉道,他微抬下颚,神色冷漠,目光睥睨,眼中还隐隐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轻蔑和厌恶。

    对于自己的三弟,李成义一向不喜。

    李太乙的母妃窦德娘娘在唐皇身边极为受宠,连带的就连李太乙也因此爱乌及屋,受到唐皇的宠爱。

    就算他劣迹斑斑,做出各种暴行,都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部包容。而且四岁时的李太乙,甚至还被抱着上过早朝!

    ——这种事情何曾有过先例!

    所有这一切,都是李成义永远不敢奢望的,因为他母妃的出身远远比不得窦德娘娘。

    当然,最重要的是,皇子之争向来残酷,历朝历代皆是如此。“扮猪吃老虎”,“藏拙”的皇子,历朝历代也比比皆是,这就是皇子之争,这就是大位之争。

    只要李太乙还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个威胁。

    只要窦德娘娘还在,李太乙就有可能再次受宠。

    他绝不容许李太乙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斩草——务必除根!

    “三弟,枉我一直护着你,我知你向来顽劣,但没想到你竟然顽劣至此!”

    “今日皇家马场,你胆大妄为,竟然敢当众射杀霍元,霍元是朝廷命官,更是你儿时的玩伴,你不恋旧情,就因为他一时失言,你就狂性大发,将他杀了,简直无法无天!”

    “你如此狂悖,眼里还有国法?还有父皇吗?!”

    李成义面如寒霜,声色俱厉。

    大殿里,鸦雀无声,所有的文武大臣全部望向李太乙,那股山峦般的压力,简直令人窒息。

    而大殿上,金漆雕龙宝座中,唐皇虽然没有开口,但神色也是冰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