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杏看得目瞪口呆,不过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战常胜将车子停在了照相馆门前,她都没有察觉。
“夫妻为共同生活的伴侣,在家中地位平等;这是婚姻法里说的。”丁海杏淡淡地开口,平静的语调很是平和。
“嗯!”战常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道。
“换句话说: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这是受法律保护的。”丁海杏清了清喉咙,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啊!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我也没说不平等啊!”战常胜从善如流地说道,“哎!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准欺负我。”丁海杏干脆挑明了说道。
“嗨!咱爷们儿从来不干欺负女同志的事。”战常胜哭笑不得道,“闹了半天就为这事。”
“你看看,这还写着:夫妻有各用自己姓名的权利;这我们俩都有名有姓,遵守法律了吧!”战常胜指着条款道。
“那这个呢!夫妻双方均有选择职业、参加工作和参加社会活动的自由。”丁海杏轻轻抬起眼,对上他那漆黑的眼眸,认真地说道。
这几条规定在现代人看来着实令人啼笑皆非,但在这个年代上述这些规定,却是妇女同胞尤其是农村妇女们遥不可及的梦。
丁海杏板着小脸,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不许把我关在家里,从此一眼就能望尽我的后半生。”
战常胜眯起眼睛,疑惑地看着她道,“这话怎么说的。”
“一辈子围着老公、孩子,锅台,不知疲倦的转圈。”丁海杏幽幽地叹声道。
“我没说不让你工作啊!我非常支持你积极进步的想法。”战常胜沉稳地说道,“不过这工作咱得慢慢找对吧!你没有文凭,虽然我知道你的文化水平不低,咱得先去扫盲班得有一张证明对吧!再说了,婚后咱们离开这里,到新的地方,一切走上正轨了,再给你找工作。”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以权谋私的。”丁海杏向他保证道。
她现在只能保证有工作的权利,缺衣少食的年代,她得先给家里人补补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要干的事情太多,谈工作还有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