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家规,你弟弟犯了什么事儿,自有国家论断,我们管不着。”

    六爷眼光犀利,大约猜出了春妮非得往祁子涵伸手碰瓷,跟她弟弟脱离不了关系。

    然后,他见尚春妮依旧不说话,于是叹了口气,又道:

    “你前途光明远大,实在是不应该为了这件事,做些自毁前程的举动,不是个聪明人该有的。”

    六爷说的这些,都是一些他能看到的人生感悟,他不知道寨子里的人,是谁给尚春妮打的电话,把尚春妮给叫了回来。

    但是这个打电话的人,一定是没考虑到,尚春妮未来远大前途的。

    六爷身后吊脚楼里的秦予希,走到了二楼的木梯上,也是跟六爷一样的想法,不过她说给尚春妮听的时候,尚春妮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还是十分金贵的,很多大型事业单位,以及国家系统,都会上大学里头挑人。

    如果尚春妮好好的走这一条路,成绩上面表现得优异一些,今后在事业上,不可能会比同龄人差。

    至少,会比寨子里的很多同龄人,过得都要好。

    而且她弟弟春草,虽然犯了事,但也不致于立即丢了性命,人做错了事情,就要得到惩罚,春草帮着罗洋做了坏事,就应该得到教训。

    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尚春妮还在这里,费尽心思的,使劲儿想捞春草出来,捞什么捞?

    当国家法制宛若儿戏?

    尚春妮现在,突然从省城大学,被叫回了这个穷山沟沟里,刚一回来,就开始胡搅蛮缠,还要求祁子涵给他做伪证,害人不说,也是害己。

    就这样一副心态,不分主次,罔顾法纪,此人的未来,只怕从现在开始,就要走下坡路了。

    但是尚春妮并不觉得自己如今的做法,有任何问题,反而,她觉得自己做的是一件拯救幼弟的义举。

    为此她愿意站在这里,任凭任何人的奚落,都一定要见到祁睿渊不可。

    站在二楼的秦予希,静静地转身回了祁睿渊的房间,对在屋子里无所事事的祁睿渊说道:

    “楼下,您要指给我情哥哥的孙媳妇,又来找您了,爷爷,您见吗?”

    “哼!不见!让她赶紧滚!”

    祁睿渊面色一僵,看着秦予希,眼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但他坚强惯了,才不会给小丫头片子道歉,于是冷哼一声,躺回了床上,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又是背对着秦予希,怒道:

    “你也不必故意拿话来激我,我会上你的当,回去吗?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