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半坐在床上,她浑身有些无力,肺里更是疼得不行。

    军医说她可能因为呛了水,所以肺部有些感染,开了些药给她。

    从她落水被救起,到军医被祁子涵扛下山,中间也没差多少时间,如果她被送往医院,反而耽误了抢救。

    所以她被救起来后,就直接送回了家,军医回了东山,明天会下来再看看她。

    如果确定感染了的话,得吊水才行。

    这临近订婚的日子了,竟然出了这样的事,秦予希心里糟心得不行,祁子涵心里更是不好受,外头几个长辈,心里也是慌乱的。

    卧室里有些沉默,夏季的木头房子,散发出一股古木的清香,窗外人声鼎沸,又一波游客涌进了界山寨。

    界山寨如今来的外地游客,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了,一拨游客刚走,另一拨游客又来,这还不带上一些摄影绘画方面的艺术家,长驻在这里的那些。

    钱多多腆着大肚子,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他刚刚接待完一批来参观的旅行社大佬,听闻秦予希落水了,赶紧过来看看。

    院子里还有秦予希的不少高中同学,也是听闻秦予希落水,聚在院子里等消息的。

    但是这些人,都没有被允许进入秦予希家的吊脚楼,只能在院子里干等着。

    闹中取静的卧室里,秦予希抬手,手指往后,蓝色的衣袖滑落,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黑色的蛇纹在她的手腕上,黝黑泛青。

    她的指尖触了触背后抱着她的男人,轻声道:

    “我没事了,子涵,你放松点,我没事的。”

    “不会再有下次了,不会了。”

    祁子涵垂目,手臂紧锁在秦予希的腰上,他喃喃着,仿佛在给自己下魔咒般,失去秦予希的恐惧,让他承受不住了。

    如果人,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只是远远的看着,一直远远的看着,那就不会妄想太过,即便所思所想的消失了,心中顶多也只是剩下些许的执念与遗憾。

    但是祁子涵这辈子得到了,秦予希是他的了,他进入过她的身体,与她融合在一起的滋味,宛若进入天堂般,让他极致的快乐。

    他抱着她,真切的感受着她,她在他的身边,冲他笑,她牵着他的手,说房子买好了,是省城开发区的一栋大别墅,她趴在他的背上,让他背着走过春夏秋冬,晨昏朝暮。

    她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每一分每一秒,祁子涵的内心都是满足的,充实的,都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