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森狼尸中,忽然钻出一个血人来。

    血人踉跄而行,东倒西歪,走了几步后终于不支,摊倒在地上。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口中喃喃:“我居然还活着?”

    他伸出手来,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终于露出真容。

    不是旁人,正是马鸿运。

    原来他被蒋冻敲昏之后,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那头地魁老兽王没有顾他,对蒋冻紧追不舍。

    但随后,狼群席卷,屠戮万物,马鸿运便惨遭狼口。

    若是寻常野狼,诸如龟背狼、水狼、风狼,马鸿运早已经被四分五裂,撕扯成无数肉块碎片,存于狼腹当中了。

    侥幸的是,吃他的却是体型如小山般的血森狼。

    这狼张开巨口,舌头一舔,直接将百步之内的草皮都舔掉。马鸿运混同地魁老兽王的尸体,成了血森狼的腹中之物。

    若是顺其发展,马鸿运迟早会被血森狼消化,最后化为一堆狼粪。

    但之后和地魁兽群开战,这头血森狼被围攻,战死沙场,开膛破肚,反漏了空气进去。

    马鸿运昏昏沉沉地醒来,忙不迭地钻了出来。此时大战已经结束,战场上兽尸遍布。偶尔有伤重未死的野兽哀嚎喘息,更显得周遭一片死寂沉沉。

    马鸿运喘息够了,体力渐渐恢复,浓郁的血腥气味充盈鼻口。

    他心知不妙:“我得速速离开这里,过不了多久,许多野兽都会被血气吸引过来的。”

    马鸿运生长于北原,这点求生的常识早已深入骨髓。

    他连忙站起,看准圣宫方向,立即启程。

    但刚走几步,他就顿住了。

    他的视线,被一只蛊虫吸引。

    这是地魁兽尸上的一只野蛊。

    地魁兽死了,野蛊不是毁灭就是飞走,但这只野蛊恰巧被断骨扣住,飞不走。

    “这应该是二转的……那什么蛊。”马鸿运虽然记不太清,但并不妨碍他知晓这只蛊虫的价值。

    “好蛊虫,好蛊虫,我得了它,就算自己用不了,也可以卖不少元石呢。”

    马鸿运怦然心动,连忙走过去,伸手一捉,轻易到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