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不知怎的,竟得罪了茜香国的宰相阮福忠,六月初就被下到了大牢里。”

    “我们几个得了消息,就准备回来报信,谁知刚出城,后面就追上来一群茜香国的官兵,不由分说就刀剑相加,要杀了我等灭口!”

    “尚幸小的有些武艺傍身,又素来惯走山路,这才侥幸逃了出来!”

    孙绍宗闻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便宜老丈人就是阮福忠的党羽之一,甚至与阮福忠还沾了些亲戚干系,如今却被下到了狱中,莫非是……

    “除了阮家之外,可还有茜香国的其它高官,最近被定罪拿问?”

    “有的、有的!”

    那家仆又一连说了几个名字,据孙绍宗所知,其中至少有一半属于‘量茜南之财力,结大周之欢心’的带路党。

    显然,这是一场针对茜南国内部‘亲周派’的清洗看来茜南国向大周宣战的日子,恐怕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这群南蛮子倒还真会找时机,偏偏选中了大周朝局不稳,人心惶惶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这消息必须得尽快禀报朝廷知晓。

    于是孙绍宗熄了登船南下的心思,交代随行的衙役官吏们,先暂时在码头上候着,然后领着传讯的家仆,匆匆赶到了北镇抚司。

    虽说顺天府也有渠道上奏,但一来不够机密,二来在效率和便利性上,也远远比不得天子亲军。

    不过进了北镇抚司的大门,孙绍宗就觉得气氛颇有些凝重,于是随手扯过个总旗一问,才晓得镇抚使陆辉一早就下令,召集在京的所有哨探、缇骑回衙门报道,据说是要展开内部自查。

    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却还没有只言片语传出。

    啧~

    这果然是个多事之秋!

    打听到陆辉正在后堂内厅之中,孙绍宗便领着那家仆寻了过去,并请守门的百户进去通禀。

    “这……”

    谁知那百户略一迟疑,却摇头道:“还请孙千户稍安勿躁,想必过不了多久,陆大人就会在前厅召集众人训话,届时您有什么要说的,再当面禀报也不迟。”

    孙绍宗闻言脸色就是一沉,担任督察千户以来,他虽然并不常在在北镇抚司里走动,但论地位却只在陆辉等镇抚之下,甚至能与南北镇抚佥事分庭抗礼。

    眼下这区区一个百户,竟敢不问过陆辉,便直接将自己拒之门外……

    而且他方才提起陆辉时,似乎也瞧不出多少敬畏之色。

    想到这里,孙绍宗立刻扬声喝问道:“你姓甚名谁、身居何职,为什么本官从未在陆大人身边,见过……”

    “孙千户!”

    就在孙绍宗大声质问的当口,陆辉的声音忽然从里面传了出来:“进来说话吧。”

    听到陆辉的邀请,那守门的百户却仍是迟疑了一下,才闪身让开了一条通路。

    这举动更能个说明问题了,不过孙绍宗也懒得与一个门卫纠缠,因此吩咐家仆在外等候,便大踏步进到了内厅之中。

    这内厅与其说是客厅,瞧着倒像是个演武场,两下里竖着四排兵器架,摆了至少三十几种兵刃,墙上还挂着盔甲弓弩。

    眼下陆辉正站在一张样式古朴的骑弓前,同个布衣青衫的中年男子小声议论着什么,直到孙绍宗在客厅中央站住了脚步,他这才转过身来,指着身边那布衣男子道:“孙千户,上前见过……”

    “下官孙绍宗。”

    谁知不等他介绍完,孙绍宗便淡然拱手道:“见过两位镇抚大人。”

    “哈哈……”

    那人轻笑了几声,颇有些好奇的道:“孙千户莫非早就见过石某?”

    “下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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